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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那灵是什么
我们已经看见基督是什么，现在我们必须看见那灵是什么。再一次，当我们说“什么”，我们乃是说到本质、素质。那灵的本质、素质是什么？
那得荣之耶稣的灵
约翰七章三十九节有一句话非常奇特：“那时还没有那灵。”那时神的灵已经有了，但这节说，那灵还没有！为什么？这节继续说，“因为耶稣尚未得着荣耀。”我们领会这节的意思么？首先，我们必须看见，“什么”是主耶稣的得荣，以及他“何时”得着荣耀。
我们许多人以为主是在被接升天时得着荣耀，但这是不准确的。我们若读路加二十四章二十六节，就要看见主是借着复活得着荣耀的。“基督受这些害，又进入他的荣耀，岂不是应当的么？”他复活之后，遇见两个往以马忤斯去的门徒，他告诉他们说，他已经进入他的荣耀。这话是在他升天“之前”，而在他复活“之后”说的。
得荣是什么意思？我们知道，主，荣耀的神，有一天成为肉体，成了一个人。荣耀的神进到人里面，将人穿在他自己身上，他一切神圣的荣耀就被遮藏在这人里面。他是一个普通的人，但他里面乃是荣耀的神。然而，借着他的死与复活，他里面的荣耀就得了释放。他像一粒麦子，或一粒美丽的花的种子。这种子里有花的荣耀被遮藏着；然而一旦种子落在地里死了，然后长大，花的荣耀就得着释放。因此，借着主的死与复活，他作为神的荣耀就彰显出来了。
为什么当主在地上时，“还没有”那灵？因为耶稣尚未得着荣耀。乃是在他复活并得荣之后，才有那灵。他在早晨复活，在晚上来到门徒那里，向他们吹入一口气，说，“你们受圣灵。”（约二十22。）这灵乃是那得荣之耶稣的灵。
在整本旧约里，没有使用“圣灵”这词。（按照希伯来原文，诗篇五十一篇十一节“你的圣灵”应是“你圣别的灵”；以赛亚六十三章十至十一节“他的圣灵”应是“他圣别的灵”，见达秘新译本。）乃是在主耶稣快被带进来，在马利亚腹中成孕时，（路一15，35，太一18，）“圣灵”这名称才开始在新约中被使用。因此，圣灵这名称和神与人调和有关。旧约里虽然神的灵多次临到申言者和某些人，但没有这样的调和。那时神仅仅是神，神的灵“从”神降下来。他只是神，没有别的。但在新约里，三一神－－子，同着父，在那灵里－－成为肉体，成了人。他在地上活了三十三年半，经历一切人性的生活。他经过死，征服死，进入复活；我们已经看见，伴随着复活就有了得荣。借着这一切经历，神的灵作为圣灵临到我们，包括一切神性、人性、人性生活、死的功效、以及复活大能的元素。
我们必须领会，新约里的圣灵不同于旧约里神的灵。旧约里神的灵只有一种元素，就是神性，因为他仅仅是神的灵。但今天在新约里的圣灵有许多元素，包括神性、人性、基督死的功效、以及他复活的大能。慕安得烈在“基督的灵”一书里说到：
神的灵，当他在五旬节被浇灌下来，也实在是一个新的东西。在全本旧约里，他总是被称作“神的灵”，或“耶和华的灵”，还没有用“圣灵”这名称，作他自己本身的名称。乃是在他与那为基督预备道路，并为基督预备身体的工作有关系的时候，才开始用“圣灵”作他本身的名称。（路一15，35。）当他在五旬节被浇灌下来，他是来作那得着荣耀之耶稣的灵，作那成为肉身，被钉十字架，且被高举之基督的灵；不是将神原样的生命，乃是将那在基督耶稣的身位里，和人的性情组织在一起的生命，带来并交通给我们。乃是特别在这个职分上，他用“圣灵”这名称……。
在该书接下去的几个段落里，慕安得烈继续说到：
基督的灵从他那因着复活和升天，得着荣耀的性情，出来作他－－得着荣耀，与神的生命联合为一的－－属人生命的灵，使我们有分于他亲身所作成并得到的，有分于他自己和他那得着荣耀的生命。……并且因着他在他自己里面，替我们成全了一个新的、圣洁的、人的性情，他现在就能将从前所没有的，一个同时属人又属神的生命，交通给人。……他在我们的地位上，且代替我们，以人和人元首的身分，得以进入神性的丰满荣耀里，他的人性就成了神圣之灵的接受器皿和分赐者。圣灵也就能降下来，作神而人的灵－－确是神的灵，而又真是人的灵。
耶稣的灵
现在让我们来读行传十六章七节：“到了每西亚的边界，他们试着要往庇推尼去，耶稣的灵却不许。”“耶稣的灵”是特别的名称，意思与“神的灵”不同。因着耶稣过去是人，现今仍是人，“耶稣的灵”就是那人耶稣的灵。
为什么当使徒保罗要去一个地方传福音时，“耶稣的灵”却不许？为什么圣经不说“神的灵”，而说“耶稣的灵”？其中一定有原因。当我们仔细读行传十六章，并看见这章里的环境时，就知道需要耶稣的灵。本章里有许多的受苦和逼迫。保罗甚至被囚在监里！在这样的光景中，的确需要“耶稣的灵”。耶稣在地上时，是个一直遭受强烈逼迫的人。因此，“耶稣的灵”乃是一个有极大受苦能力之人的灵。他是一个人的灵，也是受苦能力的灵。当我们传福音遭逼迫时，确实需要这样的灵－－“耶稣的灵”！
前一节（6）可以证明，“耶稣的灵”就是“圣灵”。我们若读这两节的上下文，就看见在使徒保罗传福音时引导他的“圣灵”，就是“耶稣的灵”。乃是“圣灵”在引导使徒，但在那时，在那件事上，“圣灵”是以“耶稣的灵”的身分行事。
耶稣的灵不只是神的灵，在他里面有神性，使我们能活神圣的生命；也是那人耶稣的灵，在他里面有人性，使我们能过正确的人性生活，也能忍受其中的痛苦。
基督的灵
行传十六章七节有“耶稣的灵”，而罗马八章九节有“基督的灵”。在罗马八章九节，“基督的灵”和“神的灵”交互使用。这节说，今天神的灵乃是基督的灵。“耶稣的灵”着重人性和受苦的能力。但“基督的灵”着重复活和生命的分赐。在行传十六章所面对环境的逼迫，需要人性里受苦的能力。但罗马八章里所对付我们天性中的死，需要分赐生命的复活大能。因此，在行传十六章，“耶稣的灵”引导在逼迫之下的福音传扬。但在罗马八章，乃是“基督的灵”将我们从任何一种死的元素中点活，并且借着分赐生命到我们里面，使我们有活力。罗马八章九节接下去几节说到：“但基督［就是基督的灵］若在你们里面，身体固然……是死的，灵却……是生命。然而那叫耶稣从死人中复活者的灵，若住在你们里面，那叫基督从死人中复活的，也必借着他住在你们里面的灵，赐生命给你们必死的身体。”（10～11。）耶稣的灵乃是成肉体并受苦之耶稣的灵；但基督的灵乃是复活并赐生命之基督的灵。凭耶稣的灵我们能分享“受苦的交通，模成他的死”；但凭基督的灵我们能有分于“他复活的大能”，（腓三10，）在他升天的超越并他登宝座的权柄上与他联合为一。凭耶稣的灵，我们分享主的人性与他受苦的能力；凭基督的灵，我们有分于他复活的生命、他复活的大能、他的超越、以及他掌权的权柄。
耶稣基督的灵
今天神的灵既然是耶稣的灵和基督的灵，所以在腓立比一章十九节有“耶稣基督之灵”。这节说，“这事借着……耶稣基督之灵全备的供应，终必叫我得救。”这里“耶稣基督之灵”是与“供应”有关的。康尼拜尔（Conybeare）说，“这字在此意思是供应一切的需要。”威廉（Williams）和文生（Vincent）都说，“洋溢丰富的供应。”二十世纪译本和蒙哥马利译本（The
Twentieth Century and Montgomery Translations）译为：“丰富的供应”。卫斯特（Wuest）译为：“全量的支持和济助。”基础英文新约（The
New Testament in Basic English）译为：“贮存宝库的供给。”“全备的供应”这词，在原文是特别且含意丰富的词，使徒在此用来指耶稣基督之灵洋溢、丰富的供应。这供应是在那成肉体、受苦害、钉死之耶稣，并复活、升天、登宝座之基督的灵里，那洋溢贮存的丰富。
在腓立比一章使徒正受牢狱之苦，期待得着释放。为着受苦，他需要受苦之耶稣的灵；为着得释放，他需要复起之基督的灵。耶稣基督之灵全备的供应，乃是那时他面对他的光景所需要的一切。
包罗万有的灵
基督是神，借着成肉体将人性穿在自己身上。他借着在地上的生活，也得着了人性生活。他带着人性进入死，征服死，并从死里起来。借着从死里复起，他就得荣了。然后他升天，并得着宝座、元首身分、为主身分、权柄和国度。他经历并进入这一切之后，就降下来了！他在那灵里，并成为那灵降下来，因为我们已经看见，他乃是那灵。他作为耶稣基督包罗万有的灵降下来了。
让我们这样完成这图表（见下图）：
这就是行传十六章七节所说耶稣的灵，也是罗马八章九节所说基督的灵。这是腓立比一章十九节所说耶稣基督的灵，也就是今天神的灵！今天神的灵乃是圣灵；作为耶稣基督的灵，神的灵乃是包罗万有的灵，在这灵里丰满洋溢的有许多元素，为着完成神永远的定旨。
我们用过水调茶的例证。现在如果我们加了一些糖、盐、苹果汁、以及许多其他的东西；原来只是一杯白水，现在却是包罗万有的饮料！在旧约里，神的灵仅仅是神的灵，他里面没有人的元素，没有人性生活，没有死的功效等。然而今天耶稣基督的灵里有神、人、人性生活、死的功效、复活的生命和大能、得荣、升天、登宝座、元首身分、为主身分、权柄和国度。这一切元素都包含在耶稣基督丰富、全备的灵里。
我们的经历
如果我们注意这包罗万有的灵，我们就会继续不断的经历这些项目在我们里面作工。我们也许从未听过十字架在我们里面杀死的元素，但当我们经历耶稣基督之灵在我们里面作工，我们就感觉有个东西消杀我们天然、自私的性格、坏习惯、脾气、以及其他许多消极的事物。也许我们没有教训，但我们在经历中有真实基督之死的功效。这乃是包含在耶稣基督之灵里面。
我们已经说过，这位奇妙的灵就像包含许多元素的药剂。在这药剂里，有一个杀死细菌的元素。我们是否在这事上受过教导，并不要紧；只要我们接受药剂，我们就经历杀死的元素。我不需要记住关于十字架的信息，只要我经历圣灵在我里面的运行和工作，我就感觉我的欲望、打算、习惯、性格等，都被消杀。我越被圣灵充满，我就越被杀死，因为在耶稣基督之灵里，有基督之死有效的杀死元素。
不久前我访问一个地方，受邀到一位弟兄家吃晚饭。有四位弟兄坐在主人旁边，当晚他们详细谈论罗马书和论到这卷书的函授课程。他们结束谈话后，我问主人，他们从这卷书得着什么亮光。他回答说，他们确实看见罗马六章所说算自己是死的。我笑笑说，“你们看见这事真好；不过请你坦诚的告诉我，你真的借着算而死了么？”他说，“哦，李弟兄，我越算自己是死的，我就越活！”然后靠着主的帮助，我向那些弟兄点出，不是凭着算，而是必须在那灵里。罗马六章所说的，必须在罗马八章里实化。如果我们只有罗马六章，却没有罗马八章，这就像有一本关于电的书，却没有电的本身。电就像罗马八章的生命之灵，这灵就是基督的灵。如果我们经历罗马八章基督的灵，我们就有罗马六章的实际。最重要的是认识在我们里面基督这活的灵。我们必须被他充满，我们必须与他同行，使我们感觉他的同在并摸着他的实际。
有许多年我试着算自己是死的。我越算，似乎我越活。有一天主开我的眼睛，给我看见，我绝不可能算自己是死的，乃是耶稣基督之灵包含了死的功效。在这包罗万有的药剂里，有杀死的能力。我们需要接受药剂，忘记处方，就是教训和道理。我们越经历圣灵、耶稣基督的灵，就越有杀死的元素。我们所需要的，不是关于基督和他十字架的教训或知识，乃是对耶稣基督之灵的经历。
圣灵也在我们里面运行复活的大能。许多时候我们在那灵里，就感觉里面如此活泼有能，并得着加强、加力；没有任何东西能压制它。越有沮丧、压制、甚至压迫，我们里面就越有个东西在加力，在活动并兴起来，这就是复活的大能。我们也许从来没有受过教导说，基督复活的大能在我们里面，但是当我们经历基督的灵，我们就经历复活的元素。
许多时候我们觉得自己是超越的，并不在这地上。基督的灵越在我们里面作工，我们就越觉得我们是在诸天界里。我们远超一切，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摸着我们，一切都在我们脚下；这就是那超越的一位在我们里面运行。
在另外的时候，当基督的灵在我们里面运行，我们就感觉主是在宝座上。我们觉得必须俯伏在他面前，使他登宝座，作万主之主。同时我们也感觉到基督的权柄、元首身分、以及为主身分。我们越有基督的灵在我们里面运行，就越被基督征服。我确定我们每一个人在我们的生活中，有时经历过这些实际。
我们也发觉，在这包罗万有的灵里，有人性的元素。他在我们里面作工，不是以神迹的方式，乃是以正常人性的方式。我们怎能领会这事？如果我们查读四福音的记载，就看见有一个人接受神作他的生命。他在这地上的生活绝对是人性的，绝对是正常的。当然，他行了许多神迹，证明他是神的儿子，全能的神；但除此之外，他在地上的生活是非常正常的。有时他口渴，他甚至向一个妇人要水喝；有时他哭。他是如此有人性。许多基督徒以为，如果我们接受基督作生命，我们就必像天使一般。但这是错的。我们越接受基督作生命，我们就越有人性。我们不会是满有罪的，而是有拔高并纯洁的人性。一个属灵的人不是特殊的人，乃是平常的人；他是非常有人性，非常正常的人。我们期望不平常的事，就表示我们不清楚主生命的路。主关于生命的路，乃是很平常、很有人性的。
也许早晨我们祷告时，觉得必须放弃某些东西，那只是里面深处的一点感觉。我们也许不知道这是出于主，或是出于我们自己，但这就是主在我们里面作工的路。他不是以神迹的方式作工，乃是以非常人性的方式作工。我们也许以为，那只是我们自己属人的想法，但实际上那乃是主灵在我们里面作工。
我看见有些所谓的属灵人从来不笑，也不哭。他们以为，如果他们在基督里，他们就不该笑，也不该哭，乃该非常严肃且严格。我不是在鼓励情感主义，但我必须说，一个属灵的人必是很有人性的。神性乃是与人性调和在一起。
我们也必须经历耶稣之灵里受苦的元素。当主耶稣在这地上时，他一直受苦。今天这受苦的生命就在那灵里；受苦的元素、受苦的力量，现今乃是在耶稣的灵里。当我们有这灵在我们里面运行，我们就常常感觉受苦的能力和受苦的度量。有东西在我们里面加力给我们，使我们承担一切的难处。绝不要以为当我们属灵，就没有麻烦。我们越属灵，就越被麻烦；但我们要被耶稣的灵充满，他要使我们能够受苦。在这灵里有受苦的元素。
与包罗万有的灵成为一灵
我们必须看见，我们与这包罗万有的灵乃是一。林前六章十七节说，“但与主联合的，便是与主成为一灵。”我们看过，主乃是这包罗万有的灵。我们若与主联合，就是与这灵联合；因此我们与这包罗万有的灵是一。他所是、所有的一切、他里面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他是真理的灵，也就是实际的灵，（约十四17，十六13，）是神的实际、人的实际、父的实际、子的实际、以及我们所提一切元素的实际。今天他在我们里面乃是预尝，（罗八23，“初熟的果子”意思是“预尝”，）藉此我们享受基督一切的丰富，以及神一切的丰满。
在我们灵里包罗万有的灵
在提后四章二十二节有一句奇妙的话：“愿主与你的灵同在。”因着主耶稣基督是包罗万有的灵，这话的意思是，包罗万有的灵是在我们灵里。他是如此奇妙又美妙，然而他却在我们里面！他是如此包罗万有、全备洋溢，然而他却在我们灵里！他是如此丰富，然而对我们却是如此便利。我们很容易接触他并应用他。我们若转向我们的灵，我们就遇见他！我们若稍微操练我们的灵，我们就能应用他！
包罗万有的灵在我们里面作工的路
虽然这包罗万有的灵是如此全备、如此丰富有能、包罗万有，但他在我们里面作工，却是非常安静、正常且平常。他也称为生命的灵。（罗八2。）任何一种生命都有一种自然的元素，很平常且很安静。看看树和花，它们何等安静，何等自然！它们今天长一点，明天长一点，许多奇妙、美丽的东西，就从生命这样渐渐长大而产生了。生命的丰富、美丽，就以这样安静、自然、且平常的方式产生出来。这就是耶稣基督包罗万有的灵，在我们里面作工的路。我们只需要与他合作，与他一同往前。我们必须学习顾到这深处内里的指标。我们不需要期望特别的事。越温和平常越好！我们必须向他忠信，注意他微小、内里的感觉。我们必须顺从并服从他内里的工作。这样，我们就要天天、时时刻刻经历基督的丰富。
许多时候我只有一点感觉，就是深处微小的感觉，告诉我去作一件事。这感觉如此安静，如此正常，并且似乎如此人性。我怀疑那是出于主的，我以为必是出于我自己的。但是当我在怀疑时，里面的感觉却继续着。这感觉不是很强，却如此坚定持续。至终，我必须顺从，别无选择。甚至当我正要去作时，仍然怀着疑惑，到底是不是出于主。然而，当我完全顺从我深处的感觉时，就证明那全然是出于神的！
这就是新约包罗万有的灵在我们里面作工的路。我们若与他合作，我们就要经历他的实际，并要渐渐被他浸透。这过程似乎很慢，却很稳定。不要期望主给你一些超然的经历；这样的经历的确有，但那不是正常的。我们凭基督包罗万有的灵经历他，正常的路乃是在这样安静且平常的方式里。如果我们以这种方式跟从他，我们就要被他浸透并渗透。我们要被变化成为主的形像，从荣耀到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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