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麟《倪柝声的荣辱升黜》一书读后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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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梁家麟《倪柝声的荣辱升黜》一书(四)

四.代入当事人的以图抹黑 

亲爱的读者,我在以上批评梁家麟的话,并不是无理的。因为他写的书,确实充满许多假想。他将自己代入当事人的想法中,猜测他们的动机,恶意地抹黑。这样的手段相当低劣。举例来说,在该书第109页,他说:

“由于资料缺乏,倪案的当事人张耆年,在整件事的(处理)方法和(反应)态度(如何),我们并不清楚。一个合理的推断是:她在1941年,被李渊如揭发与倪有染(之时),心中充满羞愧与悔恨。她认定,倪欺骗与侮辱了她。东窗事发后,她仍一直与李渊如同住,可见她没为1942年的风波而恼恨她的恩师。这亦说明她在此时只把矛头指向倪,与李渊如同仇敌愾。李渊如在这些年间,大抵给予她相当的关怀与辅导。这次她伙同李渊如前来见李常受,旨在指证倪的罪行。不过,若李渊如被李常受劝服不再追究倪案,她大概亦在恩师的劝导下,打消了彻底清算倪的念头。”

请各位读者注意,梁博士叙述这事件,已经说明了是在“资料缺乏”的状态下作出“推断”,他从来没有提出甚么见证人,或证据。事实上,当时他不在场,他根本上不可能知道这些“内幕底蕴”,更加没有可能知道众当事人心中所想的事。这些“推断”,很像一个阴谋论小说家所写的奇情小说情节一样,但梁博士竟然当作事实来公开宣扬。他指出,“张耆年与李渊如…伙同前来见李常受,…指证倪的罪行。不过,…被李常受劝服不再追究倪案,…在恩师的劝导下,打消了彻底清算倪的念头。”这就是说,李常受知道了倪柝声犯姦淫的全部真相了,然则李常受为何又说:“一九四二年,上海发生一个大风波。…倪柝声帮助其弟经营‘生化药厂’…上海召会因此误会了他…牵连了整个上海召会,甚至连李渊如小姐也牵连进去…,使他无法在聚会中尽职。”李常受真的是作假见证,以维护犯姦淫的倪柝声吗?可见这是梁博士将推断当作事实论,来入罪倪柝声的。像这样的手法,梁博士不止用了一次两次,而是许多许多次。再举例:

梁博士又说:“对倪柝声而言,主办鼓岭训练,除了是重夺教会的领导权,将数年间沉潜思想而得的道理宣扬出来外,也许还有赎罪的含义。他因自己的问题,不仅无法继续担任事奉,更绊倒好些同工与信徒,连累上海及其他地区的工作发展遭受严重挫折,延误多年;他自觉对教会有亏欠,所以急于培训一群执事,让他们兴起,继承教会的工作。”(页130)
  笔者不禁要问,梁博士如何知道倪柝声举办同工训练聚会,是想要重夺教会的领导权?是倪柝声亲口对他说的吗?为甚么倪柝声在这水深火热的环境中,还肯出钱出力来培训同工?他用尽最后的积蓄,买二十多座洋房,用作训练同工的地方,显出他为教会付出了一切。试问,这样做只是为了“重夺教会的领导权”吗?那次训练同工的内容,已经辑印成书,就是信徒造就上下册等。我想请各位先看看信徒造就的内容,了解倪柝声到底说过甚么话,才下判断。

再者,梁博士所说的话是在打自己的嘴巴,因为他一方面说倪柝声想要夺权,另一方面又说倪柝声“急于培训一群执事,让他们兴起,继承教会的工作。”究竟倪柝声想要一人独揽大权,还是想要兴起更多工人来分担领导呢?梁家麟的说法自相矛盾。

再问,梁博士如何知道倪柝声的训练聚会是想要为自己赎罪呢?难道梁博士是神,能以知道人心中的意念?倪柝声为经营生意而认罪,梁博士就硬说他其实是为犯姦淫而认罪;倪柝声有好表现,梁博士就说,这只不过是为赎罪的表现。梁博士可以将倪柝声每一件事都导向指控他犯姦淫,务求要置倪柝声于死地,怎么会这么恶毒地对付倪柝声呢?我们虽然阻止不了梁博士推测倪柝声的动机,但他将推测当成事实来批判,我们就不能不反驳他是在作假见证了!

请再看一例。梁家麟在讨论倪柝声的神学观之时,引用倪柝声人的破碎与灵的出来一书的话,说:“我们一次被击打,二次三次被击打,十次二十次被击打,自然而然,我们就不敢放肆,不敢骄傲了。不是当我们骄傲的时候赶快用记性去记得不应该骄傲,记住的不骄傲,五分钟就过去,只有经过神的责打,骄傲才爬不起来。本来我是骄傲的,经过神责打一次、二次、十次、二十次,我服下来了,我不再骄傲了。教训、道理、记性,不能拆毁外面的人,只有神的责打,只有圣灵的管治,能拆毁我们外面的人,是被神对付到一个地步,自然而然我不敢骄傲。”(页80)。

我想,任何人读了这段话,都可以看到,倪柝声是在说,人的本性都是骄傲的,无论甚么方法都不能改变人的本性,只有被神多次责打之后,人才会谦卑下来。这样的道理本是很合理,也非常合乎圣经,但梁家麟竟然将之推演成:“笔者相信这段说话同样是倪的夫子自道。特别这是针对他在1942年,因个人的道德操守问题给教会停职,名誉和事奉严重受损害的挫折而发的。”(页228)。这里再度显出,梁博士将倪柝声每一个表现,都凭猜测来归咎他犯姦淫。本来好好的一篇道理,论及神对付人性的骄傲,却被梁家麟扭曲,说成是为针对他犯姦淫!甚么资料到了他的手,他都有本事歪曲成定罪的材料。毫无疑问,这也是他利用阴谋论来推测事情的结果。试问这样的推测合理吗?将推测说成是事实,岂不是作假见证陷害人吗?梁博士自命客观,又说“非我惟主”,竟然凭猜测写出这种拆毁别人名誉的书,藉以赚取自己的名誉。这种行为,在今天的法律上,犯了侵犯别人私隐权的罪;在神面前,也犯了作假见证陷害人的罪。

五.关于倪柝声的三元论

梁家麟在该书末段又批评倪柝声的“三元论”,即是对人有灵,魂,体三个元素的看法,认为这是源于诺斯底异端的思想。我不想与梁博士辩论诺斯底异端的问题,但我却要指出,圣经明明用灵,魂,体,这三个词来形容一个人的结构。虽然灵与魂这两个词,在圣经中有时会交替使用,但这现象并没有否定灵,魂,体这三元是分开的。因为仔细研究灵与魂这两个词,在圣经中交替使用的许多例证,专家们发现,灵是指人里头与神相通相关那部分,而魂却是指人里头与世界和世人相通相关的部分。圣经十分清楚地见证人是由“三元”组成的,因为经文说:

“愿赐平安的神,亲自使你们全然成圣。又愿你们的灵,与魂,与身子,得蒙保守,在我主耶穌基督降临的时候,完全无可指摘。”(帖前五:23)

“神的道是活泼的,是有功效的,比一切两刃的剑更快,甚至魂与灵,骨节与骨髓,都能刺入剖开,连心中的思念和主意,都能辨明。”(来四:12)

世上最保守信仰的神僕,神学院和教会都相信“三元论”,就如达秘,戴德生,司可福,迈尔,宾路易师母,章柏斯,L. S. Chafer等,难道他们都是与诺斯底异端拉上关系吗?圣经论及神,也形容是以圣父,圣子,圣灵,来构成“三位一体”的。这位神既然照着自己的形像和样式来造人,因此人也是由灵、魂、体构成,这有何不合理之处呢?当然,我们也知道,圣经没有详细分析灵与魂的不同功用。但圣经既然说:“神的道是活泼的,是有功效的,比一切两刃的剑更快,甚至魂与灵,骨节与骨髓,都能刺入剖开,连心中的思念和主意,都能辨明。”(来四:12)这样,圣经岂不是说明,最外层的“肉”比对“肉体”,主宰人的动作;深入一层的“骨”比对“魂”,主宰人的“思念”;最深入一层的“骨髓”比对“灵”,主宰人的“主意”吗?

虽然,倪柝声将灵,魂,体再作过分仔细的推敲,结果将圣经中的三元论推向极端神秘化,这一点我们也是不同意的,因为缺乏圣经的支持。但决不应该将倪柝声的三元论看成异端,只须要按照圣经的教导,去选择合理的部分,修改或拒绝过分强调的部分,就可以了。但梁家麟企图全盘否定三元论,又把倪柝声的神学思想成类似诺斯底异端,这就是抹黑倪柝声的行为了。

我不反对试验或分辨任何宗教教义,因为其中可能有错。但我要坚持的是,试验的标准必须是以圣经为根据,因为只有圣经才是我们信仰唯一和最高的权威。可惜,梁家麟在分析倪柝声的三元论之时,绝少引用圣经来辩证。他只是不断地用甚么“神学”,甚么“主义”,来指证三元论有诺斯底主义的元素。可嘆,今天神学家的职业病,是用“神学”取代了“圣经”!梁家麟想要借用“神学”来判断倪柝声的“三元论”为“诺斯底异端”,倘若众教会一旦同意倪柝声为异端,倪柝声的全部着作也就被众教会摒弃了。这种毁坏别人工程的手段,不能不算是高明。

但是梁家麟是必定失败的,因为诺斯底主义早被历史判为异端,成为过去了。但“三元论”却在历史上一直流传下来,至今仍然未成为过去,因为“三元论”有明显的圣经根据,不能被任何神学家否定。再者,“诺斯底主义”误解了耶和华的神性及基督的人性,但倪柝声的“三元论”并没有这样。他的神学根基乃是出自当时最纯正,最保守的基要派信仰。他的神观,基督观,圣灵观,救恩观,全部都是合乎正统信仰的,比现今许多神学院的神学家要纯正得多。“三元论”只是人观的一小部分,就算倪柝声在此有了多少错处,也绝对不会影响一个人得救,怎能这么轻易被打成“诺斯底异端”呢?反观,现今许多所谓神学家,他们在“学术研究态度”的影响下,向任何异端思想都保持开放和对话,促成今天与天主教进行的“教会大合一运动”,并且公开接受部分新派神学思想(反对基督的神性及神迹),新正统神学(不信圣经无误),灵修神学(中世纪天主教修道院的神秘主义),同志神学(倡导同性恋),妇女神学(倡导妇解,容让女人带领教会),灵恩神学(极端地高举说方言及神医恩赐),毁灭主义(不信地狱刑罚是永远的),俗世主义(撤销圣经中“不要爱世界”的教导),进化论(认为世界及所有生物都是进化而成的)等等,梁家麟应该指证这些人为异端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