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的逼迫(一) 中世纪教会历史

 

   

第七篇 中世纪的逼迫(二)

一、辅读文献

1. 历史简述
2. 中古时期教皇与教会的兴衰
3. 亚尔比根十字军
4. 圣伯纳德(Bernard of Clairvaux)小传
5. 圣道明(Domonic)小传
6. 教宗何诺理三世核准道明修会函(1216年12月22日)
7. 宗教裁判所
8. 优西比乌教会史─在高卢所受的逼迫

二、历史景点

1. 亚威农的教皇宫殿(Palais des Papes)
2. 里昂(Lyon)的高卢圆形剧场及高卢遗址

三、讨论题纲

1. 亚尔比根派之历史、道明会及宗教裁判所之打压、以及
    令该派消失的十字军。
2. 威克里夫的改教运动。


历史简述

1. 亚尔比根派(Albigenses,又作迦他利派)

亚尔比根派(Albigenses),又作迦他利派(Cathari)因有许多迦他利信徒居住在法国亚尔比(Albi)而得此名。此派分布甚广,与罗马天主教敌对。他们认为真正的教会是永恒的,毋需以高压手段来维持其存在。他们实行严谨的苦修主义,「迦他利」一词的意思,就是洁净,渴望以苦修来脱离灵魂之不洁。他们反对婚姻、生育、战争,拒绝接受十字架与圣礼,热心传扬福音,研读新约,且用白话翻译新约。

然而因着他们公开批判罗马教廷,因而遭受了极严厉的镇压。逼迫始于1145年,有数名迦派信徒在科隆被烧死;尔后几年的温尼会议、拉特朗会议、以及维罗纳会议,都明令公侯攻击迦他利派。1199年,教皇依诺森三世宣布信奉异端为死罪,并组织十字军,以对付迦他利异端。该次行动从1207年开始,一直持续到1244年,使法国南部遭到大肆蹂躏二十年之久。教廷对该派的逼迫,在比西尔(Beziers)的屠杀事件达到高峰,教皇甚至明示:「处死他们所有人,神自己知道谁属于祂。」造成两万民老少信徒被杀。依诺森之后的继位者,何挪留三世、贵格利九世均持续执行对迦他利派的逼迫,并使宗教裁判所成为正式机构,继续执行此等消灭异端之职务。

2. 中世纪后期(十一至十四世纪)教皇权力之兴衰

十一世纪教会衰落,买卖圣职、放纵情欲的情形随处可见。有鉴于此,教皇利奥九世开始推动多项改革。1073年,贵格利七世上任,立即推动全面改革。他严谨取缔圣职买卖、坚守教士独身制、以及确立教皇无上之权利,此举被称为「贵格利大改革」。罗马教廷在其重整下,逐渐提升其威信。十二世纪,教廷一直与政权处于争斗状态。在几位杰出的教皇的领导下,教廷的权力日渐高升。教皇依诺森二世成功对抗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而欧革旅三世更是进一步的要求皇帝臣服于教皇权力之下。其后继位的亚历山大三世,更是强硬的使英王亨利二世不得不听命于他。教皇的权力在依诺森三世(Innocent III)时达到了高峰。他不仅是年幼皇帝腓勒德力二世的监护人,也是整个欧洲、西班牙、挪威和英国的实际统治者。在其任内,不仅使皇帝沦为藩属,设立宗教裁判所,组织第四次的十字军东征,夺取拜占庭教会的控制权,并举行第四次拉特朗会议,成了一位兼具属灵与世俗事务无上权威的教皇。

十四世纪,民族主义兴起,教廷与君王之间冲突日盛;教皇波尼法修八世与法王腓力因着税款与权力的问题,引发一连串争斗。在波尼法修八世、本笃十一世两位教皇相继去世后,新任教皇革利免五世便在受制于法国,与罗马动荡不安的情形下,于1309年,将教皇宝座迁到法国南部的亚威农(Avignon)。教皇宝座设于亚威农长达七十年,这段时期被称为「被掳的巴比伦」时期。尽管在法王的支持下,亚威农的教皇成为西欧最有权力的人,但教廷本身的腐败并未改善,而教皇亦因此成为政治的附庸。

3. 伯纳德(Bernard of Clairvaux)与第二次十字军

伯纳德(1091~1153)为一极端的西笃会(Cistercians)修士,也是中世纪神秘主义的代表人物。伯氏道德高洁、熟悉圣经、爱心热切、指斥罪恶又毫无惧色,因此又被称为「欧洲的良心」。1144年新回教势力兴起,伯纳德受其门生教皇欧革旅三世之托,以保护圣地为由,号召十字军。然而后因法、德两王不合,无功而返。十字军失败后,民众争相指责伯纳德,伯氏以旧约摩西为例,将失败归于十字军的咨意纵欲及希腊人背约;并进一步的提议要对付君士坦丁堡,此提议促成日后第四次的十字军出征。

4. 道明(Dominic)与宗教裁判所(Inquisition)

西班牙人道明(1170~1221)原为奥古斯丁会修士,1206年随同西班牙主教蒙柏尼(MontPellier)对付异端亚尔比根派。他相信只有借着清贫和简朴的生活,建立一种更简单、与初期教会使徒相类似的体制,才能与这一群苦修的异端信徒接触,改变其信仰。1217年,他成立了道明会,盼望借着传道与清贫生活,将异端者挽回到罗马大公教会。1233年,贵格利九世命令道明会消灭亚尔比根,致使此派于十四世纪末完全绝迹。该会亦成了宗教裁判所的先锋。宗教裁判所为教皇依诺森三世所创,在贵格利九世任内(1300 A.D.),成为正式的官方组织,一个专门用以对付异端的教会法庭。在法庭中,被控异端者不准有律师,也不能得知原告身分,孩童和罪犯的指控亦可算数。被告在证实无辜前,都被视为有罪;当庭悔改者可由死刑改为终身监禁,而所有为被告辩护的人,都被视为共犯而受罚。宗教裁判所对异端的惩处,于西班牙达到 颠峰。1507~1517的十年之内,西班牙的宗教裁判所共处死了两千五百人,监禁并虐待的人数,更超过了四万人。

5. 约翰威克里夫(John Wycliffe)的批判改革

威克里夫为改教运动之晨星,他毕业于牛津大学,是一名杰出的哲学家、神学家与改革家。英王爱德华三世之子约翰,为威氏的好友兼支持者,威氏亦支持其与教皇的产权之争。威氏反对教会敛财,并反对教皇干预政权。他认为真正的教会非肉眼可见,而是神所选召之人的组成;每位蒙召的信徒都是祭司,且都有读圣经之权利。他将拉丁文圣经译为英文,使福音与真理得以在英语世界广传。威氏的传讲对教廷带来极为不利的影响,因此1377年,教皇曾五度下诏要逮捕威氏。然而在王子约翰及其它贵族的保护下,威氏始终无恙。威氏于1384年平静离世,在他死后,其所成立的福音团体「罗拉德」(Lollards)开始大遭取缔。1409年,在伦敦召开的宗教会议,抨击威氏的神学教义、并焚烧一切「未经许可」的圣经与传道人。其后的康士坦兹会议,更是在解决分裂、重振教会、禁制异端的前提下,将一百六十项不同的罪名加于威氏身上,不仅下令烧毁其著作,更将他的骸骨掘出焚化。罗拉德团虽受尽严厉的压迫,却仍坚持屹立,成为英国日后改教的主要力量。

中古时期教皇与教会的兴衰
(本文转载自http://www.chinachristianbooks.org/new/ChristianClassics/history/big5/main.htm)

正如前一课提及,在中古时代,东方的教会日渐萎缩,而西方的教会却因宣教的成功,日益壮大,以致造成罗马大主教的地位日见提高,最后更被视为整个大公教会最高的属灵领袖。奇怪的是,罗马主教,亦即被称为教皇(或教宗)的,最初之所以被尊崇,是因为教皇贵格利第一世(Gregory the Great, 540-604 A.D.)以"仆人之奴仆"自居,并且谦卑地实践牧养信徒的职分。贵格利于主后五百九十年任教皇,当时君士坦丁堡大主教以"大公主教"自居,以自己为整个大公教会的最高领袖。贵格利不单没有以同样的尊称与他抗衡,反强调作主教的其实是作众人的仆人,作大主教的便是"仆人的奴仆"。这样一来,罗马大主教的谦卑与君士坦丁堡大主教的自高,便形成强烈的对比,因而引致信徒及圣职人员普遍对君士坦丁堡大主教的反感,更拒绝承认他为最高领袖﹔反过来,他们却因此更加尊敬贵格利,视他为最高领袖,再加上贵格利任内的成就非常可观,罗马大主教的声望日益高涨。

教皇皇权的兴盛

主后六百五十年左右,回教已差不多占据所有对方教会重要的基地,东方的信徒很多都改奉回教,东方教会的声望便一落千丈。主后七百年左右,回教向西推进,企图进入欧洲,夺取西方教会的基地,幸好归化基督教的法兰克部族大败回教徒,西方教会得以免受蹂躏,更能继续发展。

法兰克族对教皇特别支持,为教皇平定在意大利东北部的蛮夷,教皇因此对法兰克族的领袖也另眼相看,于是法兰克王与教皇便结合,成为塑造将来欧洲历史一强大的力量。渐渐法兰克族的势力强大,于主后八OO年,法兰克王查理曼为教皇清除蛮夷后,进入罗马城,教皇将皇冠放在他头上,称他为神圣罗马帝国的君主。这加冕仪式有很重要的意义,象征着教会与国家的结合,法兰克王以军事力量为教皇清除骚扰意大利境的蛮夷,教皇请求他的帮助无疑是承认他在军事政治上的地位,然而,法兰克王要统一领导西罗马帝国,却要教皇撑腰,他受教皇加冕,即表示他在地上的权力是必须由教皇肯定确立。自此以后,教皇在政治上的参与便越来越大。同时查理曼大帝在受冕后,即承认教皇在教廷附近一带的地方,有政治统治权 ;亦是说,教皇除了在整个神圣罗马帝国是属灵领袖外,还在罗马部分的地方,有统治权,承认教皇有地上的统治权,即承认他可以参与神圣罗马帝国的政治。日后,查理曼大帝死后,他的儿子你争我夺,在分裂的状态中时常要教皇调停,教皇便更深的介入政治斗争,而他们的权力便渐渐大起来。教皇在与帝皇或贵族斡旋,还有一厉害的武器对付他们,叫他们不能不驯服。那武器便是圣礼禁令。就是说,某皇帝或皇孙公子得罪教皇而不肯驯服时,教皇可向他治理的境界颁布圣礼禁令,除了葬礼外,一切其它圣礼如婚礼、圣餐、受洗等都得停止。这一招是皇孙公子最惧怕的,因为百姓不能忍受这禁令,圣礼是他们生活重要的一部分,受禁一久,他们便很容易造反。就是连最强横的亨利第四,曾企图以大军围困教皇使他就范,但圣礼禁令一出,他也惧怕,结果要跪在雪地中三天,求教皇宽恕。可见教皇的威力。

教皇皇权的衰落

权力好像新酒一样,使人易醉。有权力便免不了有权力斗争。意大利的贵族一直以来对选立教皇都有很大的影响,他们尽力将自己的心腹放在教皇皇位上。在九世纪至十世纪一、二百年间,教皇的选立往往受几个大家族操纵。在主后九百零四年至九百六十三年间,一个家族得势,教皇的实权便落在这家族最有影响力的三母女手中。他们母女三人用美色及各样的手段,控制教皇,教皇的皇位便往往由她们的情夫、儿子及孙子占据。这时期的教皇的统治被称为"淫妇专政"。主后九百五十五年,她们一位孙儿未满十八岁便登上教皇皇位,号称约翰十二世。这人罪恶滔天,四处抢掠、奸杀,结果日耳曼族的奥图一世(Otto ),看不过他的恶行,用武力干预,在主后九百六十三年召开会议,将这教皇罢免。但主后九百六十三年后,情况并没有改善,改变的只是由第二个家族操纵教皇,这个家族所选立的教皇,并不见得比以前的出色,更可怕的是,在主后一O一二年后,教皇的皇位竟为这家族世袭。主后一O三三年,这家族的一名公子登位,号称本立德第九世(Benedict ),这位教皇的败坏比起约翰十二,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止奸淫掳掠,更洗劫那些到罗马朝圣的信徒。在罗马城的人忍无可忍,便将他赶出另选教皇西维斯特三世,本立德却竟然将教皇的皇位以高价出售与一位名叫贾德恩的人,此人买得皇位后自称贵格利第六,而不久本立德又反悔,仍自称教皇,这样一来,教会便有三位教皇了。事情到此地步,神圣罗马帝国不得不召开会议,教皇的声望一落千丈,教会也同时感到非常彷徨疑惑,不少人心中在问,为什么他们的属灵领袖会堕落到这地步了。

改革教会的呼声开始出现,但改革的步伐却非常缓慢,并且受到很多的阻力。第一步的改革由一位名叫希特布兰(Hildebrand)的年轻修士推动,他本是法国一位修士,当教皇里奥第九到法国时,与他相遇,便请他往教廷协助他。虽然只是副执事的地位,由于教皇的信任,他推动了不少改革。随后几位教皇都任用他,他便运用他的影响力清理教会中淫乱舞弊的现象。最后,他更大胆提议教皇由红衣主教团选出,如此,便可以把教皇的皇权从政治势力的操纵中解放出来。他的提议终于被接纳,而他自己也于一O七三年登上教皇的皇位,号称贵格利七世(Greogory , 1015-1085 A.D.)。他在位时,确立属灵的权柄高于政治的权柄,并下令禁止贵族私自封立主教及指派教会职位,要求圣品人员严守独身的誓言 ;当时已经娶妻的神父激烈的反对,但教皇在群众的支持下,将这些人严厉惩治。

经贵格利七世的改革,教会的声望才日渐回升。而信徒对圣品人员及教皇的尊敬也开始恢复。然而,教皇皇权与政治势力的斗争就是在贵格利七世在生时也非常严重,上面提过的亨利第四,是与贵格利七世争领导地位而致动武。虽然在圣礼禁令的威胁下,亨利第四暂时屈服,但真正的斗争却在暗地里进行。这斗争一直持续,到主后一二九四年。教皇波尼法修八世(Boniface , 1234-1303 A.D.)与英王爱德华(King Edward)及法王腓力(King Philip the Fair)因税收的问题斗争更形具体和尖锐;英王和法王因备战而需要庞大军费,于是向教会征税,教皇便颁下命令,禁止任何政府向教会征税,否则逐出教会。教皇更进一步调停英国与法国之间的纠纷,及至法王拒绝他的调停,他又发出通告,宣称教皇不单有权统理属灵的事,同时亦有权统理地上的事,因此任何人都得服从教皇。法王立刻将教皇俘掳,把他囚禁,他不久死于狱中。法王乘此机会,将他的心腹推为教皇,号称革利免五世。革利免五世得法王撑腰,拒绝到罗马上任,而把教皇的皇位迁移到法国的亚威农(Avignon)。至此以后七十年,教皇的皇位便在亚威农,这时期于是被称为教皇巴比伦被掳时期(乃因这时期的教皇在法王控制之下,持续七十年之久),教皇皇权亦因此大失威望,一蹶不振,而西方教会也因缺乏属灵领导而更加腐败了。

中古教会的衰落

提起中古教会便离不了十字军东征。十字军东征的确是中古教会历史很重要的一节。十字军东征的情节我们不详细叙述,只是略提,东征一共有七次多,主后一O九五年开始至一二五O年左右。东征的起源是回教徒残杀到巴勒斯坦朝圣的基督徒,引起当时的教皇及贵族企图从回教徒手中收复基督徒往日所失去的领土。但由于东征的军旅多是乌合之众,再加上他们彼此嫉妒争功,结果东征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教会及整个欧洲的资源消耗净尽便不在话下,人命的损失更是可怕,例如在东征一开始,几万人便在保加利亚给土耳其歼灭 ;随后二十万之众的军队也在匈牙利被歼灭。主后一O九九年,东征的军队的确攻占了耶路撒冷及安提阿,但不久又落在回教徒的手中。最使人心酸的却是一队由数千儿童组成的十字军,他们企图从法国马赛的海岸出发东征,一些商人假意给他们提供船只,结果却将他们卖给回教徒作奴隶。

十字军东征对整个欧洲造成的影响非常大。在二百年间,整个社会的结构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原因其实很简单 ;当贵族和武士一批接一批去东征,军费固然很庞大,支持或发起东征的贵族自然要将不少田产卖出,地主阶层便渐渐兴起。那些东征的贵族及武士很多根本永远回不来了,于是他们原本统治的农庄便荒废或落在其它人手中。再者,多次的东征将不少欧洲的精壮份子从农业生产中抽掉,很多的农地便无人耕种,欧洲的经济架构被迫转变。最重要的还是东征其实打通了欧洲与地中海一带的贸易,意大利、西班牙的港口便突然发达起来 ;为了应付贸易,手工业也开始发达,城市的人口暴涨,而在农村留下来耕作的人口越来越少。在这情况下,贵族的收益便大不如前,而同时,商人却暴富起来,在这对比下,贵族的地位便渐渐给新兴的商人及地主取代了。贵族的衰落,武士的消失,城市的兴起及商人的暴富,使以往的封建制度全面崩溃。这时候的人不再像以往一样属于一个相当封闭的社会体,他们可以从一个城市流动到另一城市,可以不属那处地方,也不会像以往一样,思想行为却受所属之地控制。这样一来,自由思想便开始出现,对教会或封建社会的传统开始发出疑问和挑战。

不过,十字军东征最大的影响是对于欧洲人在精神上的冲击。东征带来文化的接触;以往西方教会对于东方教会及初期教会的传统都非常陌生,但在东征时,初期教父很多的文献开始流入欧洲,东方教会的属灵模式也开始受注意。突然间,信徒开始体会,西方教会的传统不是唯一更不是绝对正确的传统,于是对西方教会的信仰表达,敬拜及属灵模式开始作出批判。同时,以往一度失散的希腊文学及哲学的文献,此时再被发现,流入欧洲,对于西方的教会造成很大冲击。西方教会再不能闭关自守、唯我独尊,而要设法消化这些新涌入的思想,将它融合于基督教的大体系中。于是教会的思想需要变化。

思想的冲击本来是好的,只要教会采取适当的态度。但不幸的是,教会却因为另一些原因,使自己更封闭 ;以致不能作出适当的应变。事情是这样的,很多东征回来的人都心灰意冷,对教会失去了信心,更怀疑自己的信仰,在他们当中有不少人带了诺斯底派的信仰回来,对于肉体特别厌恶,他们组织起来,称自己为"清洁派",主张以苦行清除罪孽。教会起初想尽办法要将这派的人引领回教会的正统信仰,但始终没有成功,这派的人数日渐增多。其它的异端也同时多起来 ;有鉴于此,教会组织异端裁判所,四处搜捕异端的可疑者。异端裁判所的权力越大,他们对信徒造成的伤害也越大,不少无辜的信徒被酷刑、火烧,很多惨无人道及黑暗的事都与异端裁判所有关。不止这样,教会的信仰也因此越来越狭窄,更难在思想冲激下,对自己的情况作出反省和 批判,这实在是最可惜的,因为缺乏反省和自我批判,教会便越来越僵化,更不能将本身的错误、偏见、执迷及败坏纠正过来。一个强烈的对比开始形成:在社会结构的改变中,自由思想渐渐蓬勃,但教会的思想却因为过分的自我防卫而越来越狭窄、封闭,这样便使更多的人对教会失去信心。

当时很多人对教会失去信心,其实还有一些更重要的原因,教会本身的腐败是主因。为了东征,教会不负责任地以属灵的口号,鼓励人去参加十字军,并且应许参军的人有天上的赏赐,这样一来,教会滥用了她属灵的应许,以后使自己的信用大有问题。再者,为了支付东征的庞大的费用支出,教会的资源耗用了不少,教会的经济也因此陷入拮据的状态。如何补充资源?教会开始售卖圣职,而买得圣职的人也尽量利用圣职发财,于是贪污舞弊丛生,更有利用信徒的迷信诈骗钱财的。教皇不单如此,更于主后一三OO年利用赎罪开创谋利的途径。教皇本里非第八宣布主后一三OO年为禧年,大凡到罗马朝圣的人便可将一切受洗以后所犯的罪一笔勾销。此宣告一出,立刻有二十万人涌到罗马,而大量的金钱也同时涌入教皇的仓禀。自此以后,继任本里非的教皇便宣布每五十年为一禧年,随后更减为每二十五年。更厉害的是,他们宣告凡未能亲身到罗马朝圣的,可用金钱代替。赎罪券的观念便是这样形成的。意思是说,信徒可用金钱,向教会申请免去因犯罪所应受的纪律处分,由教会发和赎罪证明。原来教会一直以来纪律甚严,信徒犯罪不单要向神认罪悔改,为了表示真心悔过,更得在教会的指导下进行悔罪操练,接受教会为他所定的补赎办法。赎罪券原本的意思是免去悔罪操练中种种严厉的纪律,并不是赎罪券本身可以赦罪。但很多愚昧的信徒便误以为赎罪券真有赦罪的功效,赎罪券一出,人对神审判的畏惧便大大减低。一些本来道德生活败坏的人便可以安枕无忧地去放纵了。

不单如此,赎罪券也成为一种商品,主教们更争相标购发行赎罪券的权利,谁向教皇出价越高,谁便可在那教区发行。为了投标,不少大主教及主教便向银行贷款,而日后为了偿还债款,便更大力鼓吹信徒购买赎罪券,整个教会的属灵生命,真是落到很可怜的光景。

在这种灵性、道德衰落的情况下,不少忠心的仆人屡次企图改革教会,但他们每一次的尝试都没有成功,有些更招致杀身之祸。然而感谢神,祂在主后一五一七年兴起马丁路德,针对罗马天主教败坏的核心一矢中的,因而牵动起改革的巨潮,那是历史上有名的改教运动了。

亚尔比根十字军
(本文转载自http://home.kimo.com.tw/crusade_test/history/Crusade_en_Albigeois.htm)

在法国南部的兰多克州,土地肥沃,出产着闻名全欧的葡萄。但当地居民的风俗习惯与北法兰西相差甚大,人们性情轻恌浪漫,与意大利人很相似,并使用普洛凡斯语,而且与全欧洲的人都不一样,不信奉罗马正教的基督教,而是另一种兴起于巴尔干半岛经由前三次十字军东征传回来的古怪基督教,这种宗教很类似古代的摩尼教,教徒不肯和其它教派的人交谈。

当时罗马正教教会委糜腐败,招权纳贿,因此这种以存朴无华为宗旨的基督教,很快得就在兰多克州流传起来,居民纷纷驱逐罗马正教教会的僧侣,夺取他们的修道院和教堂,改派他们自己的僧侣接管。这一个反罗马正教的基督教会,以兰多克州的亚尔比根城为中心,因此被称为「亚尔比根教」。

因为亚尔比根教徒是反罗马正教,所以被教皇宣告为异端邪说。但亚尔比根教徒并不是乌合之众,兰多克州除了一般人民以外连诸侯也都信奉,因此他们凭着庞大的力量与罗马教会抗争,此罗马教皇不敢采取行动。到教皇英诺森三世在位时,他不允许亚尔比根教在欧洲倒行逆施,于是他本着擒贼先擒王的原则,首先他先发书给兰多克州势力最大的土鲁斯伯爵雷蒙六世,命他把他领地内的亚尔比根教徒都驱逐出境,雷蒙当然不肯接受,于是教皇使僧愤然在土鲁斯城宣告雷蒙破门,并诅咒亚尔比根教徒,才回罗马。但当使僧走到隆河附近时,雷蒙便派骑士飞马追上,以「傲慢无理」的罪名当场把使僧给杀了。

这项举动惹火了教皇英诺森三世,便在一二○八年发布教令号召各国组织十字军征讨异端。当时有一个西班牙僧侣多尼密克奉教皇之命到法国各地向诸侯宣布说:「亚尔比根教教徒倒行逆施,抵抗教皇杀害使僧,若各诸侯能组十字军南征,功德不小于东征收复圣地。」最后并向诸侯保证,凡亚尔比根教徒的土地财物,都归于战胜者所有。结果以布根第伯爵为首,很多的法兰西骑士都响应十字军,并以莱斯特伯爵塞门为统率,顺隆河溪谷进入兰多克州征讨。

土鲁斯伯爵雷蒙六世看到此状后,大为恐慌,赶紧派使者向罗马教廷请罪,可是他的侄儿亚尔比根城领主罗哥雷蒙则死守亚尔比根、贝西亚、喀卡孙,与十字军进行焦土抗战,一二○九年,由于寡众悬殊而相继被攻陷,主将罗哥雷蒙等全部被俘。而当贝西亚城被攻陷后,十字军向教皇使僧阿毛利请命:「城内亦有许多罗马正教教徒,如何与亚尔比根教徒区分?」但教皇使僧的回答却是:「城破之后可尽屠之,神自能为你分辨正邪。」结果十字军冲进城内,见人就砍,结果六万多军民全部罹难,并放火把全城付之一炬。

平定亚尔比根教乱后,罗马教皇履行他的诺言,把信奉亚尔比根教诸侯的领地全都改封给十字军将领,主将塞门伯爵成为了贝西亚与喀卡孙的领主,其它将领则得到适当的封地,至于一般骑士与步兵,则被准许在异教徒地区任意抢劫,使兰多克州秩序大乱,南法兰西人民饱受涂炭。

在初步的胜利后,大部份的十字军便返乡了,只留给塞门一支佣兵!但塞门还是攻下了许多土鲁斯的要塞。塞门的胜利震惊了彼德二世(1196-1213),彼德二世是亚拉冈王和巴塞隆那伯爵,还是蒙彼利埃领主和普罗旺斯郡的郡主,此外他还对土鲁斯郡中的一部份地方(即纳博尔公爵领地,包括贝西亚子爵的领地及对富瓦和康米尼斯两个郡享有宗主权。

公元一二一三年,彼德二世上诉罗马教皇,要求他保护他的附庸,防止塞门继续进攻,但是他发现用和平的手段似乎无法解决这件事,他便召集一批军队向法国南部进军,他将军队驻扎在穆里特要塞前面,这座要塞是由塞门的军队所控制,当塞门得知消息后,立即号召所有他能召集到的军队:240名骑士,500名骑兵,仓促赶往穆里特,将所有的军队到驻扎在要塞中,以加强守军的兵力。

虽然,塞门一点也不了解彼德二世,但他决定采取大胆的行动,他将面向敌人的那一面大门大开,将步兵埋俘在里面,自己率领一队骑兵,从穆里特要塞的另一面大门出去,正如赛门所料,亚拉冈王彼德二世果然命令富瓦伯爵进攻,让其它人在营地中等待富瓦伯爵的消息,就在这时,赛门的骑兵队出现在亚拉冈王营地的前方,他们的出现使得正在寻欢做乐的亚拉冈王大吃一惊,连马都爬不上。

面对赛门的骑兵,亚拉冈王的军队并没有摆出阵势,他们正在等待富瓦伯爵的消息,却出乎意料的看到了赛门的骑兵,塞门轻易的将他们打败。结果亚拉冈王彼德二世战死沙场,而土鲁斯、富瓦、康米尼斯伯爵则立即逃之夭夭,战争结束后,塞门的军队对土鲁斯的农村进行好几个小时的屠杀,已报复他们对亚拉冈王的协助。穆里特战役的胜利使得赛门控制了除了土鲁斯以外的所有土鲁斯郡!

一二一五年,腓力二世的长子---路易率领十字军攻下的土鲁斯城,并将它交给塞门,同一年的第四次拉特兰大公会议处理了这个郡的所有合法权利:雷蒙丧失了所有的领地,他的次子占有他帝国的采邑(普罗旺斯侯爵领地 ),但这并不是教皇英诺森三世所希望的,因为他原来希望给雷蒙一点权利,他认为虽然现在塞门是土鲁斯伯爵,但总有一天,雷蒙七世会夺回他的家族领地的!

英诺森三世的预想果然验证了,塞门果然好景不长。一二一八年,雷蒙又潜回土鲁斯,率领城中教民发动政变,塞门亲自率军镇压,结果却在乱军中阵亡,使得亚尔比根教的势力又再度复活。一二二二年,雷蒙六世病死,亚尔比根教又驱衰微。一二二九年,雷蒙七世把所有领地献给路易九世,然后再由路易九世以君主的身份封给他一部份的采邑,亚尔比根教之乱才告平定。

圣伯纳德(Bernard of Clairvaux)小传
(本文转载自http://www.godoor.net/text/music/srysg2/srysg2-02.htm)

伯纳德于一○九一年,即第一次十字军东征的前六年,出生在法国的芳田(Fontaines,Dijon)。他的父亲帖斯西临(Tescelin)和母亲阿蕾斯(Aleth),都是勃根第公爵(Duke of Burgundy)手下的贵族,帖斯西临在公爵的宫廷中,是忠心耿耿而有智慧的武士。他们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伯纳德排行第三。他们全家除了母亲早逝之外,后来都进了修道院。

阿蕾斯是一位非常敬虔爱主的姊妹。当她怀伯纳德的时候,常常问主会给她怎?样的孩子。有一晚,她得了一个梦,梦见有一只红棕点的小白狗,很凶悍地狂吠着。她就去请教一位长者,他说:“这孩子生下来,要成为神家中忠诚的看门者,而且是最有力的出口”。这句话,终身成为伯纳德的警惕。诗人就在这样敬虔的家庭中长大,在母亲悉心的管教下,培育出单纯、顺从、殷勤和勇敢的性格。伯纳德的才赋,从小在学校读书,就已经表现出来,同伴中没有一个能赶得过他的;但这些才赋,也成为他最容易受引诱、离开神的网罗。出身贵族,难免有许多世俗的朋友,他也渐渐和他们一同追逐世上的情欲快乐。当他发觉自己正在走下坡的时候,他就回到神面前祷告,求主帮助他对付他里头的情欲,他也完全地把自己献给主。除了借着祷告,还有一个力量帮助他的,就是他母亲的死。这时他已经二十岁了,他的母亲是在三年前去世的。阿蕾斯死的时候非常地安详、也非常地庄严,好像躺在主永远的怀抱里似的。诗人说:“以后在我的一生,我遇见每一件事情,我总要拿‘永远’来衡量它,看它是否是为‘永远’效力的呢?”

这个思想,不但扶持他弃绝世界,更影响他一生服事主的路。当他自己到了面临抉择一生道路的时候,他既然知道,神已经定夺了他一生当走的道路——成为神家的看门者,他就去说服父亲,容许他去细妥修道院服事主。家中没有一个人赞成他,他们说:“你在经院哲学上,不是很出类拔萃的吗?这是今天教会最热衷的路,你为什?要埋葬神给你的秉赋呢?”

也许我们要解释一下奥秘派,和经院哲学有什?不同。这两条路都是在中世纪时才发展开来、蔚为风气的。前者,注重直接地与主交通、注视主;后者,则注重间接的推测与沈思。前者,注重里头的主;而后者,注重逻辑分析和定义。前者,比较和修道院有关联;而后者,则和学院有关联。就当时的背景来说,经院哲学的发展,要比奥秘派更兴旺。

虽然伯纳德的才智,在经院哲学方面的表现,很叫人激赏,但他知道走里面生命的路,才是惟一的出路。他后来曾说过,主的道路是让我们敬拜和默想的,而非叫我们分析和发明的。伯纳德所要去的细妥修道院,坐落在一处黑森林里,谁都知道去了那里,就等于将自己埋下去了。当时最叫人瞩目的,是克吕尼(Cluny)修道院,他们的路很宽,经常接受人献地建堂,纪律也比较松弛,而他们较注重经院哲学,所以跟当时社会很能一唱一和。相形之下,细妥就黯然失色了。

因着家人强烈的反对,连他自己也动摇了,后来就接受一项折衷的方案,改去德国的一家学院,因为在那里,他的“心智能够长大成熟”。他上路了,一路走,里头一直不平安,他就找到一间教堂进去祷告。主又借着他母亲给他的印象对他说话,他落泪了,就起身回家,对家人说,他要坚持到底,只为“永远”效力。

主也在他的家中和乡里做工。因着他的出来服事主,在一年之内,连续有三十个青年与他同去,其中有三位是他的亲兄弟!

修道院的头一年,可说是伯纳德一生最艰难的一年,他经常问他自己:“伯纳德啊,你来这里是为着什?呢?”目的是要提醒他自己的初衷。他来的初衷是什?呢?他后来自己说:“在我才出来服事主的时候,我知道我自己没有什?,我也不为自己做什?,我只是喜欢取下一小束没药,放在我的心旁。借着这一束没药,我默想我们的主一生所有的痛苦和患难……特别是祂在十架上所喝的那一苦杯,还有祂埋葬时所裹的没药。只要我活着,我就要宝贵没药的香气,充满我所引起的回味。我永远只看重主为我所做成的恩典,因为在祂的死里,我找着了生命!”“这无穷的回味,一直为我存留,没有人能够夺去的,这束没药要一直藏在我的怀里。公义的完全、一切的智慧、救恩的丰富和主所做的一切,都藏在没药的奥秘里面。”“有的时候,我从这些奥秘里,畅饮一服叫我得益的苦剂,隔了一段时间,我发觉它变成安慰我的喜乐油,在我窘迫的环境中扶持我,也在我亨通的时候收敛我。……这没药不只在我的心中,这是神所知道的,也从我的口中和笔尖流露出来,这是你们所知道的。认识耶稣和祂的十字架是我一生所学的全部!”因此,第一位为他写传记的,也是他最亲密的同伴威廉(William of St.Thierry)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伯纳德来细妥,只有一个心愿,向旧人和旧人的心思而死。”

从这三十个人隐入了黑森林以后,勃根第省和它的邻省,都开始注意到这间小小的修道院了。于是追求主的人络绎不绝地来到这里,使得细妥修道院在三年之间,连续分出去了三院,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伯纳德被打发出去,在光明谷所建立的修道院,而伯纳德日后所建立的修道院一共有六十八所,因此当时有一位弟兄说:“年老的母亲和年轻的姑娘,都很怕伯纳德,因为他所到之处,许多爱主青年人的心,都被基督夺去了!”

一一一五年,也就是伯纳德进入细妥后的第三年,他被打发到奥伯河西岸的旷野,一个叫做“苦艾谷”的地方(Valley of Absinthe)去开工。与他同行的有十二个人,他们一到了那里,正好是六月艳阳天,阳光普照在整个山谷,他就将那谷改名叫光明谷。不到六个礼拜的时间,弟兄们就胼手胝足地盖好了很简陋的教堂和木屋。十六年以后,光明谷成为德王、法王、教皇和主教们经常访问资询的地方。他们无不惊讶,这样的属灵伟人,居然是住在这?简陋的地方!光明谷的建筑和生活,虽然简朴,但是神的同在却是非常地满溢丰富。威廉告诉了我们当他第一次到光明谷时候的感受:

“我和伯纳德弟兄,在谷中同住了几日,无论我怎?样地观察他们,我总是很惊讶,我想我是看见了一片新天新地了吧?当你一走下山谷的时候,你就能够感觉到神在那里,而静谧的山谷,在修道院简朴风格的陪衬下,似乎在对你轻语:在这里有属主穷人那种真正的卑微。午正的安宁,可比子夜,其中只有他们赞美神的歌声,和田园中间的锄犁声,偶尔会划破谷中的安宁。在这里,没有一根骨头是懒的,除了睡觉和灵修的时间以外,每一个弟兄都是拿着锄、犁、镰、斧,忙碌地做他们的农事。然而,神的同在弥漫了整个山谷。”

弟兄们在光明谷的信心生活,也是满了试炼的生活,光明谷地处旷野,很少有人来帮补他们,所以这些弟兄们必须完全自给自足,他们生活的苦,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有一次,盐用完了,伯纳德就打发一位弟兄,带一头驴去市上,买一些盐回来。弟兄就问他说:“钱呢?”“你知道我没有钱的,但有一位在天上的,祂的手中握有我们的财富。”那弟兄就嘀咕说:“我若没有带什?去,那不要怪我不带什?回来。”伯纳德就鼓励他信靠天上的父而去,结果他带回来满载的盐,和一些奉献。原来那弟兄一进城,就有人来问他你需要什?,而且给得比他所要的更多。伯纳德常在生活中,这样地教导他们:“有了信心,你们一生就可以享用不尽天上父亲的丰富。”

除了生活上的教导之外,伯纳德经常在话语上供应他们。他本人熟读圣经和教父作品,但他“向什?样的人,就作什?样的人”。在他的修道院中,有许多人是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他也能用最浅显的话,把生命供应给他们。不过,出版成书的,都是他平日以拉丁文所释放出来的信息。这些信息,直到今日,读起来的时候,你仍可以尝到主的甘甜,因此伯纳德被人称为“口中流蜜的教会权威”(Honey-flowing Doctor of the Church)。

在他的信息中,有一篇是最基本的——“论降卑的阶梯”(Treatise on the Degrees of Humility),有的译本或翻作“卑微与骄傲的消长”。伯纳德说:“所有属灵的追求,若不是建造在卑微的根基上,都要崩溃瓦解的。”很奇怪的,他讲到卑微的时候,是先从讲骄傲下手的。什?是骄傲呢?他引用奥古斯丁的话:“骄傲,是对我们自己优点的着迷。”所以,卑微,就是轻蔑自己的优点。人怎?会轻蔑自己呢?他深信一个人只要是认识自己的脆弱、卑下、败坏、微小本相的话,没有不会降卑下来的。因此,他说了一句很中肯的名言:“卑微,不过是人认识了他自己恰好是什?——看清了他自己的本相而有的态度。”

当一个人看见了自己本相的时候,他说:“他就会对自己不满意,而渴慕提升到他靠自己所不能达到更好的光景。他曾有一段时间,对自己就像个严厉的法官似的,审判自己的以往,而期待自己有所改善。然而,一而再、再而三地,他失败了,并发现他靠自己的力量不能成就什么……就在这时候,他的转机到了,他不再寻求自己的义,而转向神的怜悯了。”

其实,这些话正是他自己的经历,他自己曾是个严格苛待自己的禁欲主义者,他以为这会给他带来什么转机。到了晚年,他会责备自己,若不是过度地苦待自己,他可以有更健康的身体服事神。那么,到底是什么因素,叫伯纳德的天然生命仆倒的呢?不是别的,乃是因为基督钉十架活画在他眼前时,基督之死的能力,就叫他顽强的旧人仆倒了,而新人就得以兴旺起来。那首著名的“哦,满了伤痕的头”,就是当伯纳德得着深刻的十架同钉经历时,所写下的。原诗有七段,通常以其头一段的首句“Salve mundi Salutare"为全诗名称,其意思是“世人救恩,我称颂”。

伯纳德说,最浅的爱神,是因为怕神,或要从神得好处,直到有一天,神的儿女眼睛打开了,看见了神的完全、伟大而来爱神,这才开始学会了爱的语言。然后,他还要进入一种更高的爱,就是单纯因为神的缘故来爱神,没有一点的搀杂。但是,他屡次强调说,只要人还活在肉身中,就只有相对的完全;他认为只有在进入主的喜乐以后,才能得着绝对的完全、没有任何搀杂的完全。

因此,伯纳德很看重主的人性,他很反对有些奥秘派所说的,人可以绕过主的人性,而直接进入主的神性。他说:“主在地上微行的一言一行,都是最摸着人心的,祂就借着这种有形的爱,引人一步一步地进入祂属灵的爱中。”然而,他仍说明:“在今生,不可能有一种阶段,是高得用不着主的人性的。”

里头爱的道路,是叫人渐渐失去自己,而与神的旨意相联合的。他说:“如果配偶向主的爱是完全的话,那么,还有什么事可比与祂的旨意完全合一要来得更喜乐呢?除了这个爱之外,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末了,伯纳德也讲到最高的奥秘经历——被提的狂喜(ecstasy)。他说:“在这个神圣的片刻里,整个魂的里面,一片平静,像进入了至圣所一样。整个魂又像是在歌唱,惟有被膏油涂抹的心,才会唱的,并且不是用口唱,而是用心唱。喜乐就像潮水,一阵一阵地冲过来,这歌是唱在基督与我之间!”“在狂喜的里面,人虽然没有离开肉身,但是至少脱开了肉身给人的感觉。”

伯纳德虽然是活在那么高的属灵高原。但他也常常离开修道院,应王侯或教皇之请,去解决一些纷争。最有名的,是一一三○年的教皇双胞案,当时,谁是“真”教皇,要看法王支持哪一个教皇而定,并且也要赢得德王,以及意大利诸王侯的认可,才算数。这件事对当时的教会以及国家的前途都是息息相关的,法王拿不定主意,就问他的顾问。顾问说,只有伯纳德才可以下这个断案。从那个时候起,各国的王、侯和教皇、主教们,就成了光明谷的常客。
在这些事件中,还有两件事,我们要提及的。第一件,就是伯纳德和埃布尔拉德(Peter Abolard,1079-1142)之间神学的论战。关于埃布尔拉德的性格和人品,我们在此不说了,只说到他的神学观点的错谬。他的天分很高,辩才在当时是无人可比的,而且他对一般群?有很大的吸引力量,不管他到哪里,总有一群人跟着他,要听他讲神学。而他本人是经院哲学家,喜爱用理性来发展他自己的神学思想,因此,他的说法很具说服力。教会史学家沙夫说:“埃布尔拉德的‘新’神学思想,是超前他自己的时代了。”

他的神学是怎?说的呢?首先,他发展出另一套三位一体论。根据他的论点,父、子、灵是三位大不相同,属性有异的神,这等于是亚流异端的翻版。其次,他的救赎论也是很动听的。他说,基督在十字架上,并没有代人付上赎价,祂的死,不过是父神的手段,为要藉祂舍身流血的大爱来打动人心而已,这点是最蛊惑人心的。此外,他还否定原罪说。

到了一一四一年,伯纳德的朋友威廉写信给他,劝他出来对付这个异端,因为当时他的声望高,只有他的断案别人才会信服,而且埃布尔拉德也有几分怕他。伯纳德也发现,如果再容许这个毒疮烂下去,那?,法国所有的学院中的信仰,都要受他影响,甚至连修道院,也会偏于邪谬。他就根据圣经和信经,指出埃布尔拉德学说的十三点错误来。在短短的几个礼拜之内,法国的各主教和教皇,都接受他的断案。教会就正式宣布埃布尔拉德为异端,不容许他的学说破坏教会正统的信仰。

另一件事,则是他做了十字军第二次东征的赞助者。中世纪的欧洲人,为什?那样地热衷十字军的运动呢?第一、当时的基督徒,逐渐养成一种错误的观念,以为一生中能到圣地去一次,并收集到一些圣物,那便有很大的赎罪功用。而回教势力已经占领了巴勒斯坦,他们就觉得应当夺回圣城,便利圣徒去朝圣。因此,十字军运动在他们的观念中,乃是一场“圣战”。其次是教皇本身的野心,想借着这个运动以夺取他对君士坦丁的控制权,并统一东正教。第三,要以军事行动扼阻回教势力的西侵。

伯纳德本人,并不赞成十字军以宗教热心的缘故,而开杀戒的,他主张以教导代替杀戮,来对待回教民族,我们不明白他为何要大力赞助这件事呢?在他的赞助之下,第二次的东征成行了,但不久就彻底失败,所有的指责都加在他的身上。那时,大概是一一四九年春。

当时,他已经进入暮年了。这次的失败,却给教会带来了另一个意外的收获。什么收获呢?就是他在心灰意冷之余,又再次回到里头,重温主名的甘甜。他因此从主的自己得了大慰藉,就写下了他的另一首名诗Jesu dulcis memoria,即“耶稣的圣名”。这首诗与前诗一样,对作者是谁,也曾有一番争论。但是一般的圣诗学者都公认:这首诗是伯纳德的作品,而且支持的理由,比前首诗更强。因为这首诗的内容,和“歌中之歌的信息”相同之处甚多,在中世纪再也找不到第二位诗人,更适合做它的作者了。

当十字军败讯传来时,伯纳德曾发表过一篇谈话。他把十字军运动失败的原因,归诿于十字军和基督教世界的罪恶。他说:“神的审判是公正的。”当时有人攻击他说,应当为此次远征的失败,负起责任。他就答辩说:“难道旷野中的摩西,需要为以色列民的悖逆受责备吗?是的,我曾应许过你们,神要带领你们进应许地的。但是,我要问你们的是,难道不是你们的罪恶,阻拦了你们的征程吗?”

伯纳德一生写了许多首诗,摘录一二如下:

第一段:耶稣,只要一想到你(Jesus,The Very Thought of Thee)(见第334首)
(一)耶稣,只要一想到你,我心就满甘甜;
但这甘甜还远不及亲眼看见你面。
(二)无口能唱,无心能思,也无记性能忆,
一种声音比你名字更为甘甜、可喜。
(三)你是痛悔者的希望,温柔者的喜乐;
你对寻求者何善良,跌倒者何仁德。
(四)但对寻得你者如何?无口无笔能述;
耶稣的爱,其深、其阔,惟被爱者略熟。
(五)耶稣!你是世人之光,你是生命之源!
远超一切我所能享、一切我所能羡。
(六)你外我无别的源头能解我心干渴;
无穷宝泉!活水涌流!别流全都干涸。
(七)耶稣,你今是我喜乐,将来是我赏赐;
你是我的荣耀、诗歌从今直到永世。

第二段:哦,耶稣,最奇妙君王(O Jesus,King Most Wonderful)
(一)哦,耶稣,最奇妙君王,所向披靡声扬;
你是说不出的甘甜,所有喜乐泉源。
(二)自从你来叩我心门,真光开始照耀,
属地荣华失去吸引,点燃圣火爱苗。
(三)你是死荫之地大光,生命火花之源,
远超一切我所渴望,所有动人心欢。
(四)愿世人以你名为宝,渴享大爱奇妙;
一旦遇见,内心焚烧,得着还要得着。
(五)但愿世上所有声音惟独我爱颂扬,
一生一世以我全人活出你的形象。

第三段:耶稣怜悯不可言喻(Jesus,Thy Mercies are Untold)
(一)耶稣怜悯不可言喻,日过一日覆庇;
浩大的爱千倍超逾你口所能比拟。
(二)这爱叫你在苦难里流尽宝血,我享;
因这大爱圣徒得以见神圣洁形象。
(三)从我母腹你已爱我,赐以各样福气;
将来被提进入天国,盼望仍旧在你。
(四)所以当我仍旧在世,助我进深你爱;
当我结束地上日子,得以配仰丰采。

第四段:耶稣荣美独秀灵界(O Jesus,Thou the Beauty Art)
(一)耶稣荣美独秀灵界,所有天使失艳;
你的美名、我心音乐,挑旺内住爱焰。
(二)你是天上纯净甜乐,你能创造渴慕,
吃喝你的更觉饥渴,惟独你能满足。
(三)我们的灵深处呼叫,祷告随香上升;
甘甜的主!这是记号,请你侧耳垂听。
(四)与我同住,你光照射每间心房明亮,
驱尽今生黑暗堵塞,散布喜乐洋洋。
(五)耶稣,你是我爱、我歌,我的赞美物件,
荣耀权能惟你配得,在于永世无疆。
从绚烂归于平淡;脱朽坏进入荣耀

伯纳德年老实,体力不断地衰残。当他不久人世的那段日子,修道院里的弟兄们,都非常舍不得他,他自己也十分难过。有一天,他召聚了弟兄们来,劝勉他们,这也是他一生最后所说的话,他说:“我没有留下什?好榜样给你们,但有三点,却是我盼望你们可以好好效法我的,这三点是我一生牢记在心,尽力遵守的。第一,我总是宁可多信任别人的意见,而少信任自己的意见。第二,当人家伤了我的时候,我绝不找机会报复他。第三,我尽我所能的,避免为难别人,万一我那样做了,我就尽力平息它。”一一五三年八月十九日的早晨,他很平安地被主接去了,结束了他绚烂的一生。

圣道明(Domonic)小传
(本文转载自http://www.twbm.com/chinese5/history/history_20.htm)

如果说,芳济是"心的圣徒”,则多米尼加该是"头的圣徒”。他们二人是朋友,也都是乌果林(后为教皇贵格利二世)的朋友。

多米尼加(Dominic, 西班牙文为Domingo de Guzman, c.1170-1221)是西班牙人。早年受神学及哲学教育,并静修五六年。约1195年,受教职。 约在1205年,曾随主教出使到丹麦。经法国的时候,见到信徒没有真理根基,受到了加他利派(Cathari)所迷惑,随立志教导信众,并毕生反对异端。

1214年,他去到罗马,见教皇英诺森三世(Innocent III),教皇欢喜接见他,但想要拒绝他建立修会的请求。那夜,教皇作了一个梦:罗马天主教的首座拉特兰圣堂(Lateran Church)将要倒塌,多米尼加上前用肩担当起来。想起几年前,他作过相同的梦,那次是芳济(弗朗西斯)支撑起将倒的大厦。于是,他口头应允了多米尼加。

两年后,1216年八月,多米尼加与十六名同工商议,决定采取最老的奥古斯丁修会规律。十月,多米尼加再到罗马。那时,坐在教皇位上的,已换了和挪留三世(Honorius III),正式批准了他修会立案的请求。他继续留在罗马,到次年的复活节;在那段时间,结识了红衣主教乌果林(Ugolino),后来的教皇贵格利九世(Gregory IX),和圣芳济修会的创立人。

据说,多米尼加作了一个梦:世界罪恶满盈,将遭受神的毁灭,有两个人祈求,挽回神怒;其中一个是他本人,还有个不相识的陌生人。第二天,在教堂里祷告,见有一名乞丐走进来;他注视那人的面貌,竟是梦中所见的人:就是芳济。就这样,两个修会的创立人结交了。这个传说难以证实;但两个修会有个传统,在他们各自的创立纪念日,约请另一修会的会士来主持弥撒,共领圣餐,一直流传下来。多么美好的传统!

1217年八月,加他利异端流行。 加特利的意思本是"洁凈”;他们相信二元论,轻视物质,主张受苦,弃绝世界,只有加入他们"独一的真教会”才可以得救;又名为亚勒比根斯派(Abbigenses)。多米尼加把他的会士们分散开来:四名回到西班牙,七名去巴黎,两名回法国古城陶乐斯(Toulouse),两名去法国南部的普若邑(Prouille),他自己则再去罗马。

抵达罗马后,教皇给他去塞思图教堂(San Sisto Vecchio)讲道。多米尼加在那里讲神学;又在圣彼得堂讲道。这系列的演讲持续了几个月;他的口才吸引了全城的人,也行了神迹奇事,包括奉主耶稣基督的名,使一个已死去的少年人,名叫乃朴良(Napoleon)复活。

1218年,他游行西班牙,法国,继往意大利;在1219年夏天,他到了北部的古城保诺尼亚(拉丁Bononia, 即Bologna)就定居在那里,后来也在那城离世。

他是个注重计划和规律的人。多米尼加首先决定建立的两个中心,是在巴黎和保诺尼亚,因为那里是欧洲两所最古老,最有名的大学。他在大学的附近,各建立一所神学院。多米尼加修会,着重传道救人的灵魂,也是首先规定会士必须定时研读,明白圣经。因此,产生了很多著名的传道者。他注重城市的工作,依战略性的地理位置,在城市和各学术中心,设立据点;因此,影响了中世纪的大学教育。所以他被称为"欧洲第一个建立公众教育的使者”。他离世不久,多米尼加修会遍及欧洲各国的重要城市。

多米尼加善于规画,组织,注重纪律。他有远象,有理想和信念,然后熏陶造就他的会士,清楚指示方略和步骤,交给他们去执行,并完全信任他们。他很有说服能力;在早年,路过兰桂道(Languedoc)的时候, 看出居停主人的深陷加他利异端信仰的迷误,彻夜开导,直到晨光临到,那人也进入光明。据说,他给人的印象是谈吐温和,连受到责备的人,在离去时也会欢喜。有人问他的讲章是如何研读来的。他说:"没有别的,只有爱。”

多米尼加修会因为坚持信仰,丰于知识,积极参预异端裁判所事工。因此,但丁(Dante Alighieri)说:"他对于朋友和善可爱,对于仇敌严厉可畏。”

多米尼加旅行遍远。访问威尼斯归来,他走完了在地上最后的路程,于1221年八月六日去世。他给修会的遗言:"作为我深爱的儿子们,我要求你们彼此相爱,谦自持卑,甘愿守贫。”

多米尼加修会最有名的会士,多马亚奎那(Thoma Aquino, c.1225-1274),是建立罗马天主教系统神学的人,并著名哲学家。他的著作Summa Theologica被教廷定为正统教义和伦理学权威。

教宗何诺理三世核准道明修会函(1216年12月22日)
(本文转载自http://www.catholic.org.tw/dominicanfamily/index.htm)

何诺理主教,上至的众仆之仆,让同爱子道明,土鲁斯乐曼堂院长以及现在与未来发愿度清规生活的其它的弟兄们致意。「直至永远」。

宗座的保护自应延伸到那些度修会生活的人身上,以免狂妄的攻击使他们背离目标,甚至挫伤神圣修会的锐气,这是上主所不许的。因此,在主内的爱子们,我们恩准你们的合理请求,将土鲁斯的圣乐曼堂:你们献身事主的地方,置于圣伯铎和我们的监护之下,并且以本特权状予以确保。我们首先要颁令:根据上主的旨意和圣奥斯定典规在圣乐曼堂所创立的该法定修会,应不受侵犯,永传千古。

此外,该修会目前合理及合法所拥有的财物,或将来蒙上主恩许,经教宗之让渡,国王或诸侯的概赐,信友的捐献,或以其它正当手段所获取者,都应确定不变,且不受侵犯地属于你们和你们的继承者。我们认为下列财产应包括在这些财物之内:圣乐曼堂所在地及其财产,普义教堂及其财产,考沙耐Caussanel地区的不动产,列恩奎的圣玛利亚教堂及其财产,士鲁斯的纳德招待所及其财产;罗宾Loubens的圣三堂及其财产。此外,土鲁斯主教富尔克经其座堂会议之同意,斯慷慨赠给你们的税收,这点在他的信中已详加载明。 任何人不得擅自强求或勒索你们的税收,或取走你们耗费心血亲手耕种的土地所生产的物品,或繁衍的牲畜。

你们可接受及保留那些身份自由,没有负债的俗人或神职人员入会,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我们更禁止你们的弟兄,在发愿后,末经院长许可而擅自退出修会,除非是进入更严格的修会。万一有弟兄离开,任何人不得接纳他,除非有你们修会的许可证明书。

为你们所管的堂区,你们可选择司铎,并将他们推荐给教区的主教。如果主教认为他们足以胜任,就可托以照顾人灵的工作,以便让他们在牧灵方面同主教负责,在俗务方面向你们负责。

我们更颁令:任何人不得同你们的会院作出新的不正当的征收,或除非有明显及正当理由,不得同你们或你们的会院判以绝罚或禁罚Interdict。但如果整个地区都遭禁罚时,我们亦允许你们闭门念日课,低声歌咏,但不准敲钟,并排除那些被判以绝罚或禁罚的人。

圣油的取得,圣殿和祭台的祝圣,以及圣职会士的晋升,皆可同教区主教办理,只要主教是天主教徒,保有恩宠,与教廷保持共融,且愿意合法的将这些授与你们。否则,你们就可随意选择任何天主教的主教,只要他与教廷维持恩谊和共融。他获得我们的授权,颁给你们所请求的事物。

此外,我们授与你们的地方享有殡葬的自由权。对那些想择葬在那儿的人,只要他们末朱受绝罚或禁罚,任何人对这种虔诚和遗咐不得横加阻挠。但是堂区对移出遗体的正当权利,则必需加以维护。

如果你身为此地院长或任何继承者离职时,你们不得以秘密的手法或暴力来任命新人;而要依照天主的圣意及圣奥斯定典规,征求弟兄们一致同意选任之,或由较资深而具正确判断的弟兄们选任之。

此外,以前所授与你们的会院,至今仍遵行的自由权,豁免权,和合理的习惯,我们也一概核准,且命令继续有效,不得加以侵犯。因此,我们颁令:任何人不得鲁莽地打扰你们的会院,取走财物或取后据为己有,或加以缩减,或以各种妨害施加干扰。除非是教宗的授权或教区主教的合法权利另有规定,否则凡此财物必须保持完整无损,且由收受人管理、维护和使用。

如果将来有任何神职或在俗人员,明知我们的颁令在先,仍要冒然违犯,并且经过再三劝诫,依然拒绝改正,做相称的补偿,就得自冒丧失荣誉及权力,并得接受上主的审判,且视为有罪,不得领受上主,我们的救主耶稣基督的圣体圣血,且在最后审判之时,要接受严厉的报应。不过,对所有确认你们修会权益的人,愿他们得享吾主耶稣基督的平安,品尝地上的善果,并且在公审判时得永享平安。阿们,阿们,阿们。

我,何诺理,圣教会之主教。愿你们以你们的方法完善化我的脚步。谨颂平安。(以下是十八位枢机之签名)

1216年12月22日,教宗何诺理三世就任一周年,颁自罗马圣伯铎。由路加城圣佛迪阿诺修院的院长:罗马教廷的副秘书长拉内里书写。

宗教裁判所
(本文转载自http://home.kimo.com.tw/coverbkimo/whatnojesus/14whatnojesus.html)

「宗教裁判所」毫无疑间地代表了教会历史中最黑暗的一个阶段;设立宗教裁判所的目的为的是要根除异端邪说,也就是用武力以确保正统。史学家瑞特(Joseph Reither)写道:

宗教裁判所成立于 1233 年,其作用就是达到法庭的效用;目的是为判决被控为异端的基督徒是否真的有罪。如果当事人真的有罪,法庭的目的就是要说服他放弃其错误的信仰并且悔改。如果他顽固不改,则把他交给世间法庭;而将之钉在木架上活活烧死,通常是对异端信徒的一种刑罚。

我们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宗教裁判所里被杀,不过我们大概可推算出一个合理的数目字。巴瑞特(David Barrett)博士是当今世上对于与教会有关的统计数字知道得最清楚的权威人士,他说在西班牙宗教裁判所就烧死了一万二千人。拉克尔(Herbert Lockyer)估算在各国宗教裁判所被判死刑的总人数有三万人。宗教裁判所的作为绝对是错误的,找不到任何为它辩护的理由,至今仍无人为这段基督教史上最残酷黑暗的一页撰文作为辩解。有一位谦卑的修士指出,在那个时期,如果圣彼得和圣保罗被控为异端而站在宗教裁判所上,必然「没有公开的审判」。

有些史学家发现,当时在宗教裁判所采用的酷刑就是那时期对一般罪犯所用的逼供手法。但用暴力来确保人们遵循正确的教条其实本身就违背了圣经的教导。圣伯尔纳针对教会在历史上的地位说得十分贴切:「信心是信念的结果,不可以施以暴力;异端邪说必须用辩论来克服,而非用武力。」然而宗教裁判所却全然违反了这项原则。

西班牙宗教裁判所尤其残酷蛮横;它本质上就有如魔鬼般的穷凶恶极。是基督徒迫害非基督徒吗?全然相反。我十分肯定,宗教裁判所的成员不是基督徒;他们生活在黑暗时代,耶稣基督的福音根本被遗忘了,信仰被扭曲到和耶稣所传讲的少有相同之处。宗教裁判所中的受害者有许多是传福音的基督教徒,他们渐渐明白基督所传讲的福音,因而开始拒绝教皇制度的「异端教导」。而这正是这些人受尽许多苫刑折磨的原因。

在宗教裁判所的时期,权威当局甚至将圣经给禁掉;而在宗教裁判所掌权的、行审判的也正是这批人士,他们禁止百姓读圣经!他们也反对把圣经翻译成百姓的方言,对那些凡是相信圣经、翻译圣经、教导圣经的人就把他钉在木架上活活烧死,还轻蔑地将殉道者的圣经也丢到火中一起烧掉。

最后,西班牙宗教裁判所还有一个政治层面被人们所遗忘。在十五世纪末,腓德南国王(King Ferdinand)和伊莎贝拉皇后(Queen Isabella)正忙着把四分五裂的土地(当今的西班牙)统合起来,根据一些史学家的说法,西班牙宗教裁判所之建立,有一部份「是为了推动国家的统一」。

优西比乌教会史─在高卢所受的逼迫

在高卢(Gaul)那些为着信仰受苦之人的数目及其所受的苦难

1 在高卢这地,有为着上述殉道者所预备的竞技场。其中两个最著名的城市就是里昂(Lyons)和维也纳(Vienna)。二者皆为隆河穿越,广大的流域涵盖整个地区。

2 关于那些殉道者的消息,是由当地最出名的教会寄给在亚细亚和Phrygia的教会。以下的叙述,就是事情在他们中间发生的始末。我要引用他们自己的话:

3 「在高卢(Gaul),住在里昂(Lyons)和维也纳(Vienna)的基督奴仆,写信给在亚细亚和Phrygia,和我们有同样信心和盼望的弟兄们,平安恩典和荣耀从父神和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归与你们。」

4 在提到一些其它事情之后,他们就用以下的话开启此事的主题:「在这个国家,弟兄们的确受到极大的苦难,极度疯狂的异教徒反对圣徒,殉道者忍受痛苦;对于这些,我们的确不可能述说并描写的完全。」

5 仇敌已尽全力猛烈攻击我们,这给了我们一个前兆,指明他将来也要如何尽其所能,无不用其极的在我们中间行动。的确如此,他不择手段,差遣他自己的仆人来对抗神的仆人。所以我们不但不被允许进入房子、浴室、市场,甚至属于我们的每一件东西,都被禁止在任何地方出现。

6 但神的恩典为我们争战,他拯救那些软弱的,并预备一些人像坚固的柱石,借着忍耐,以承受并抵挡仇敌一切猛烈的攻击。这些冲突接踵而来,他们忍受每一种责难和折磨。但他们即刻转向基督,知道人以为至大的不过是极小的,这实在说出,「我们今时的苦楚,不足以将要显现于我们的荣耀相比。」

7 首先,他们很有尊严的承受一切加诸于他们身上的邪恶之事,就如群众的叫嚣、击打,财物被抢劫、掠夺,被石头打,被监禁,他们所遭受的,有如野蛮人随其所好对仇敌所施予的攻击。

8 在这之后,他们被带到法庭,在大众面前被法官和市政府审讯,他们被监禁,直到总督来到。

9 然后,他们被他带去审判,我们承受从他而来各式各样的残酷虐待。「有一位弟兄Vettius Epagathus实在充满对神对人全般的爱。他虽然年轻,但言行举止无可指责,和年长的Zacharias有同样的见证。他处世公义,遵行主的诫命,无可指责,并乐于助人,充满了对神的热忱,并且灵里火热,因着他有这么高品的性格,当他见到对我们的审判是不公正的,就再也不能忍受。他清楚表明他的愤慨,并要求为他们的弟兄们辩护。当时他大胆宣称,我们并没有违背我们的信仰或对神的敬虔。」

10 对此,法庭四周围的人,大声叫嚣抵挡他,因为他是个有声望地位的人,总督也不准人这个光明正大的要求,只得询问他是否也是位基督徒。他尽其所能的用清楚明亮的声音承认,因此他也被列入殉道者的数中,并公开被称为基督徒的辩护者。但他有圣灵(辩护者)在他里面,也就是说,比Zacharias更丰满的灵。藉此,他的确显出丰满的爱,毫不保留自己的性命,并以为弟兄们辩护为荣。他实在是基督真正的门徒,羔羊无论往那里去,他都跟随。

11 「之后,其它的人也被分开,第一批殉道者立即欢乐的忍受苦难,并在殉道前欣然表白其信仰。事实上他们似乎并未预备好且不够老练,并显得软弱,无法忍受强大而严厉的争战。这些人中的确有十位退却,这使我们弟兄们极度悲哀;那些未被逮捕的人,热忱也减弱不少。然而,他们的确忍受了各种苦难。这样的事总是临到殉道者,不曾离开他们。

12 因着我们不确定他们能否坚持到底,我们确实感到极大的恐惧。我们不是害怕要遭受的虐待和折磨,而是害怕他们至终将改变心志而背道。

13 每日都有人被捕,殉道者的人数加增。这的确是值得的。因此,两个教会所有热心的人聚在一起,因着他们的尽心竭力,教会被建立起来。」

14 「我们有些弟兄的仆人是异教徒,也在总督下令搜查我们时被逮补。这些人看到圣徒们所受的酷刑就觉得害怕,在撒但的鼓动及旁边士兵极力的怂恿下,控告我们以自己的儿子为食,并有近亲相奸的事。这样的罪,不要说要我们口中题到,就是连心中想到都是不法的,我们甚至不相信这是人所犯的。

15 这事就传到外地,所有的人都以极其野蛮的方式对待我们。已往,因着他们与我们有亲属关系,就约束自己而不敢过分对待我们。但此时,他们甚至极端残暴的攻击我们。这应验了主所宣告的话说,『日子将到,那时杀害你们的就以为是事奉神。』

16 之后,神圣的殉道者忍受无以言喻的苦楚,直到最后一刻;撒但尽全力攻击,连有些亵渎神的事,他们都说出口。

17 暴民、总督、和士兵集体疯狂,肆无忌惮,反对Vienna的执事,也反对Maturus,这位Maturus是一名刚信主的人,却是一位尊贵的信心斗士。同时,他们也对抗Pergamus本地人、当地教会的柱石和根基Attalus。他们也凶猛的对抗Blandina,基督在她身上彰显出来。因着爱神的缘故,在人身上丑陋可鄙的事,因着神的同在而被视为是极大的荣耀。这些都真实有力的表明出来,而不是仅仅是外表的荣耀。

18 我们恐惧颤兢,她地上的女主人(她自己本身也是正在争战的殉道者之一)担心她会因着肉体的软弱,而无法自由宣告她的信仰。但Blandina满了能力,甚至那些从早到晚轮番上阵折磨她的人,也只得承认他们为她所击败。他们不能再用甚么击打她,却觉得希奇,她仍能忍耐她全身被撕碎拆毁。他们都能见证说,只要一种苦刑就足以毁灭生命,根本不需要对她采用如此多种痛苦不堪的刑罚。

19 但这位蒙福的圣徒,有如一位尊贵的搏斗者,在自我表白中重新得力,她重复着说,『我是位基督徒,我没作任何邪恶的事。』她的痛苦解除,重新得力,并进入安息。」

20 「而Sanctus自己也尊贵的忍受人所能想到各种不同的酷刑,那实在超乎人所能忍的限度。那些邪恶的迫害者盼望借着他们持久、厉害的酷刑,使他们可以得知一些他不应该说出来的话。然而他坚决抵抗,甚至不说出他的名字、国籍、是为奴的或自由之身。对于所有提出的问题,他都以罗马语言回答,『我是位基督徒。』他承认这个,以此代替他的名字,种族,籍贯和一切。那些异教徒不能从他听到其它的话。

21 其间,因着总督和迫害者的恶心,他们之间争论要如何用酷刑对抗他。但他们不能更进一步的击打他,因此他们在他身上柔软的部位绑上一块烧红的铜板。

22 但他仍不屈服也不动摇,坚决承认信仰。这实在是由来自天上,流自基督身上的活水泉所加强。他受苦的证明显于他的身体,持续的伤害将他撕裂且萎缩成一团,外观上早已失去人形。

23 基督的受苦在他身上神奇的展现出来,仇敌被击败,这给其余的人立下一个榜样。只要有父神的爱,没有甚么是可怕的,只要有基督得胜的荣耀,没有甚么是痛苦的。

24 当天,迫害者再次无法无天的逼迫他,他们以为他的伤口会红肿发炎。若他们用相同的酷刑,就会使他屈服,因那时他已甚至不能忍受人手的触摸。死在这种酷刑之下,会让其它的人胆战心惊。但他不但在外表上没有如此,而且他的身体还令人意料之外的起来,恢复了以往四肢的形状和性能,站立面对随后临到的酷刑。借着基督的恩典,他第二次所受的酷刑,不是他的刑罚,而是他的医治。」

25 「那恶者进一步刑罚Biblias,她也在那些承认信仰的人之一,那恶者认为她已被吞吃,急着加重定罪她,说她亵渎神,以为她是懦弱胆怯,容易屈服,就逼她说出一些不敬虔的话反对我们。

26 但在受迫当中,她回转并回复正常,有如从熟睡中苏醒一般。在她面前的刑罚,也就是地狱的永刑提醒她。她就以此反驳亵渎她的人,说,『这些人认为有分无理性动物之血都是不法的,他们怎可能吞吃自己的小孩?』因着她表白自己是基督徒,就加入殉道者的行列。」

27 「因着殉道者的忍耐,暴君所有的迫害都被基督所击败。魔鬼尽其所能的想出其它阴谋,其中一种是将她们囚禁在黑暗阴森的监里,双脚被如木狗的刑具拉直到极点。还有当撒但邪恶暴虐的附庸被刺激煽动时,惯于加在囚犯身上的其它酷刑。因此,为数甚多的人在监里窒息致死。许多人像主一样,离世时显出祂的荣耀。

28 他们当中有些人受到残酷的虐待,虽用各种方法使他们恢复,也几乎无法存活。他们虽被囚在监里,得不到人的帮助,却从主得着加力,身心都满了主的大能,甚至激励其余的人。但是那些新信主的人和那些新近被捉拿的,因身体未受过审讯的锻炼,不能忍受监禁的压迫,而死在狱中。」

29 「有福的Pothinus在Lyons很忠心的执行监督的职任,也被拖到审判台前。他已年过九十,身体虚弱,并且呼吸困难。虽然如此,他的灵中火热,急切渴望殉道。他年纪老迈,又因疾病,身体几已近乎销化。但他仍维持他里面的生命,藉此基督得着胜利。

30 当他被士兵带到台前时,有些官长伴随他,有如基督一般。当群众大声呼叫抵挡他时,他却作了尊贵的见证。

31 当他被总督审问,『谁是基督徒的神?』,他说,『如果你配知道,你就会知道。』之后,他被人无情的拖开,忍受多次鞭打,那些人无视于他的年迈,尽其所能的用手脚虐待他。而那些离他稍远的人,都将他们手中所有的东西丢向他。大家都认为,如果他们不这样无理的恶待他,就是大恶大不敬,因他们认为这样是替他们自己的神报仇。他几乎无法呼吸,被人丢在监里,两天之后,就在那里断气死去。」

32 「那时,神展现祂奇妙的作为,在弟兄们当中,基督无限的怜悯也前所未有彰显出来。但这些都是靠着基督的能能力。

33 那些在第一次被捕就否认主名的人,也遭到囚禁,和其余的人受同样的苦。但他们否认自己是基督徒,在此时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反而这些承认他们是真基督徒的人,就因基督徒的身分被监禁,没有遭到其它嫌疑或罪名的控告。但那些人却因谋杀犯的罪名被监禁,受到加倍严厉的惩罚。

34 前者因着殉道的喜乐、所应许的盼望、基督的爱、父神的灵,而确实得着加力。但后者却受到自己良心的谴责而哀恸。所以他们被带出来时,他们两种人的表情,明显不同。

35 前者乃是喜乐的走出来,他们的面孔交织着极大的荣耀和恩典,所以他们身上的捆绑状似高贵的装饰,像新妇一般佩带金色的手镯,充满基督甜美的香气,如同用地上香膏所膏抹。但其它的人却垂头丧气,沮丧哀伤,蒙羞受愧,又被异教徒羞辱,认为他们卑下懦弱。他们身负谋杀的罪名,失去被称为『基督徒』这尊贵、荣耀、予人生命的称谓。因此,其余的人看见他们这般结果,心中越发坚定。那些被捕的人立刻表白自己,甚至一点都不容让恶者在他们心中有反对的提议。」

36 他们进一步说了一些感言,接着又继续说,「之后,他们以不同的方式殉道,如同一个献给父神、以各色花朵所组成的冠冕。这些尊贵的战士,坚定的忍受了各样的争战,他们已经得着荣耀的胜利。他们的确应该得着伟大不朽的冠冕。

37 Maturus、Sanctus、Blandina和Attalus都因此被带至露天剧场与野兽搏斗,为那些无情的异教徒所观看。正因我们的缘故,这场人兽搏斗的表演日期,也刻意的被公布。

38 Maturus和Sanctus再次于露天剧场中经历一切前所未有的苦刑。就如他们已在先前许多争战中击败仇敌,现今正竭力要得着那个冠冕。他们再次经历这些苦难,承受那加诸于他们身上的鞭笞,忍受那被野兽拖拉所造成的伤痕。疯狂的人群,此起彼落的喊叫着,要他们作这作那。最后,还要承受坐铁椅的酷刑,他们的身体在其上被烤焦,身躯因此产生令人作呕的烟味。

39 迫害者并不就此罢休,反而变本加厉,尽其所能要耗尽他们的忍耐。然而,除了从起初他们从Sanctus听到的表白之外,他们不能再引诱出甚么话。」

40 「因此,这两位在大半年日中历经重大争斗却仍然存活的人,终于被处死。当天,他们在各样搏斗中被公然示众。

41 而Blandina是被捆绑并被挂在刑柱上,暴露并等着被野兽攻击,并作牠的食物。她被挂在那,如同被挂在十字架上。因着她的热切祷告,使正在搏斗中的殉道者得着鼓舞,欣然乐意殉道。他们肉眼所见的,似乎是他们在争战中的姊妹;但他们所注视的,是为他们钉十字架的那一位。这使那些信祂的人更有把握,现今为基督的荣耀受苦的,将永远享受活神的交通。

42 但那时没有一只野兽去碰她,于是她被人从刑柱上取下,押回狱中,等候下一次搏斗。借着在许多次搏斗中得胜,她无可置疑的定罪了那狡猾的蛇。她虽弱小卑下,却穿戴基督耶稣这位大能无敌的争战者。这鼓舞了她的弟兄们。她在多次审讯中征服仇敌,得着不能朽坏的冠冕。」

43 「Attalus自己是一位杰出人物,虽一直被大众厉声诘问,却完全预备好面对争战,因他明白自己没有行过甚么恶事。他实在是一位在行为举止上有操练的基督徒,并一直是我们真理的见证人。

44 他被带到竞技场中央,在他前面摆着一个以拉丁文写的牌子:『这是基督徒Attlaus』,众人都厉声辱骂他。总督得知他是个罗马人,经下令将他和其余人一同还押狱中。关于这些人的事,他已写信给Caesar,现在正等着皇帝的决定。

45 对他们而言,他(Attlaus)在其间并非闲懒无为,借着他们的耐心和恒忍出彰显基督无法测度的怜悯。借着那些仍存活的人,死人被点活,殉道者也向那些非殉道者(就是那些退后离去的人)显出同情。圣母也欢乐,因那些当她带来是已死的人,又活了过来。

46 藉此,那些退后跌倒的人再次回想他们的脚踪,于是又火热起来,学习表白他们的信仰。现今他们又活了,并且信心得加强。他们来到审判台前,受总督的审判,神甜美的注视他们,因祂不愿罪人沉沦,乃愿万人悔改。

47 该撒(Caesar)写信来说,他们应被斩首,但若有任何人愿弃绝这信仰,就可以免除。于是举行了集会,各国大批的群众都来参加。起初,总督将殉道者带出来,将他们公然示众。他再次察验他们,凡有罗马公民权的,就被判斩首,其余的人被丢给野兽吞吃。

48 奇妙的是,在那些先前否认祂的人身上,基督也得着荣耀。本来他们是站在外邦人这边,可免除所有的嫌疑,但此时却承认他们的信仰。起先,他们的确被隔离审讯,似乎即将被免除刑罚。但当他们转而承认信仰,于是就被列为殉道者的数中。然而还有些人丝毫没有信心,也没有将要披上礼服的意念。他们因不敬畏神,就要被留在外面,作地狱之子,他们因着背道,亵渎他们自己的道路。

49 但其余的人却深爱教会,当他们受察验时,其中有一位Phrygian的医生Alexander。他在Gaul住了多年,爱神,以能率直陈明真理而闻名。他满有使徒的恩典,当他站在审判台前时,四周的人见他受苦,犹如产难临到妇人一般。但他仍以手势鼓励其余的人,好好的表白自己。

50 那些先前否认其信仰的人,因而深感愧疚,回头承认他们所信的。群众对Alexander大声叫嚣,好像他是罪魁祸首。总督质问他是何人,他回答说,我是基督徒。因此次日他和Attalus一同步入竞技场。总督想要讨好群众,就再次将Attalus丢给野兽。」

51 「他们在露天剧场历经痛苦的搏斗,忍受了人所能想的到各样虐待和惩罚。最终他们被处死。对Alexander而言,他没有一声痛苦的哀号,反而在心中与神联合。

52 当Attalus被置于铁椅上,烤焦的身躯生出烟雾时,他以拉丁语对大家说,『你们所作的事是吞噬人,但我们既不伤害人也未行任何恶事。』当他被问到神的名字时,他回答说,神不像人,他没有名字。」

53 「之后,在搏斗表演的最后一天,Blandina被带进场中,十五岁的年轻人Ponticus也与她一起。他们每天都被带出来,观看其它人所受的酷刑。他们也被迫向偶像起誓,但他们坚决否认假神。群众对他们大发雷霆,无视于男孩的年幼,也不考虑她是女性。

54 这些人让他们经历各种恐怖的酷刑,竭其所能并想尽办法要他们起誓,但仍不能遂其目的。Ponticus受到他姊妹的鼓励,那些异教徒也都看出她鼓励并坚固他,他因此在尊贵中忍受所有的痛苦,舍弃他的魂生命。

55 最后,这位蒙福的Blandina有如一位尊贵的母亲,鼓舞她的孩子们,将他们像得胜者一样献给至大的王。当她回想着她的孩子们所忍受的一切争战和苦难,她喜乐欢腾的迎向前去,好像被请赴婚宴,而不是被野兽吞吃。

56 她受鞭打,被暴露于外给野兽吃,被烤焦,最终被丢在一个网里,又被放在一只公牛面前。她被野兽抛来抛去,由于她坚定的盼望和信心以及她与基督的联结,对这一切就不再有任何感觉。她也被处死。即使外邦人也会承认,他们当中没有一个女人像她一样,能受这么多又这么大的苦难。

57 即使他们对圣徒如此狂暴残酷,他们仍不满足。这些凶暴野蛮的族类,受到撒但如兽类般的激动,他们的暴怒不能平息,所以他们就想出独特的方式,凌辱圣徒的遗体。

58 总督和众人没有因殉道者被击败而惶恐,他们似乎失去理智,如野兽一样疯狂暴虐,变本加厉,对我们不义又充满敌意。这实在应验了经上的话说,『不义的,叫他仍旧不义,义的,叫他仍旧为义。』(启二二)

59 对于那些在监狱里窒息而死的人,他们将这些人丢给狗吃,并且还派人昼夜看守,免得被我们领去埋葬。无论他们是被野兽撕碎或是被火焚烧,这些人都也是如此。他们犹如军队一般,持续多日谨慎看守这些人的头颅和躯干,免得他们被埋葬。

60 有些人愤怒得向他们咬牙切齿,急切找出更严厉的办法来惩罚他们;有些人一再讥笑侮辱他们,一面惩罚殉道者,一面颂扬他们的偶像。还有些人较为温和,多少显得有些同情,责怪着说,『他们的神在那里?他们爱祂胜过自己的生命,这信仰对他们有什么益处?』

61 这就是在外邦人对待我们的各种方式。但我们的弟兄却受了极大的痛苦,因我们没有自由将尸首入土埋葬。我们不能在夜间作这事,也无法用钱或劝服他们,甚至我们祷告恳求亦无法感动他们。他们尽力看守,好像只要尸体不埋葬,对他们而言就是很大的益处。」

62 对于这些事,后来又有一些附加的话说,「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用各种方式凌辱殉道者的身体,然后将他们暴露于外六日,末了又被这些恶人烧成灰烬,丢在隆河里,在附近漂散。这样,就使他们在地上不留任何痕迹。

63 好像他们这样作就可以击败神,或是防止他们复活。这些人宣称,『他们不再有任何复活的盼望,他们引进这新奇的信仰,这种信仰藐视最可怕的惩罚,使他们预备好欢然面对死亡。现在我们要看看,到底他们会不会复活,他们的神会不会帮助他们,拯救他们脱离我们的手?』」


亚威农的教皇宫殿(Palais des Papes)

早在新石器时代亚威农便已留下人类的足印。其后它成为罗马帝国的城市。12世纪,亚威农凭借它著名的桥梁,更成为当时罗讷河(Rhone)两岸唯一的连接点,从而成为贸易枢纽。

14世纪,9位教宗曾先后到临此地,令亚威农迅速繁荣发展。而为此建成的教宗宫(Palais des Papes)更大大改变了当地的城市风貌。亚威农是基督教世界Altera Roma的中心,宗教、外交、艺术及商业各方面都百花齐放。而邻近的Villeneuve-lez-Avignon亦因为连接亚威农的桥梁而沾光不少,获选址为教皇法庭的所在地。教皇宫(Palais des Papes)由教宗本笃(Benedict)十二世及克里蒙(Clement)六世下令兴建,是中世纪最宏伟的城堡之一。自15世纪起,教皇宫成为教皇正副使节的宅邸,后来更成为了一座兵营,一直至1906年为止。教皇宫自此经多次修复,是研究14世纪建筑及油画不可多得的宝库。圣贝内泽桥(Pont Saint Benezet)在1177至1185年间建造,位处罗讷河堤,大大便利了当时的朝圣者及商人取道前往西班牙或意大利。圣贝内泽桥曾多次受战火洗礼,亦经历过罗讷河的洪水侵害,修桥工作一直接连不断,直至17世纪才告停止。原来的22个拱门现时仅存4个。桥上有一座圣尼古拉礼拜堂(ChapelleSt.Nicolas),是为了记念海员的守护圣者而建。「亚威农桥上」(Surlepontd'Avignon)一曲是19世纪中叶的作品,闻名于世。(本文转载自http://www.makoto.com.tw/avignon.htm)

里昂(Lyon)的高卢圆形剧场及高卢遗址

法国第二大城---里昂城(Lyon),位于法国东南;城中著名的Gallo-Romain「高卢罗马博物馆」,乃是了解法国上古历史不可或缺的观光胜地。西泽的高卢战记第一句话便是:「高卢全境分为三部份」;而里昂,罗马古名卢格敦Lugdnum,此一建于公元前四十三年的三高卢罗马行省的首府(罗马将法国地区泛称为高卢,将该地原住民称为高卢人。西泽征服高卢之后,罗马将此地分为三个高卢行省,卢格敦恰为首府),的确有丰富的历史遗迹,极高的文物价值,自来即为法国对于罗马文物的考古首都。而高卢罗马博物馆更竭力收藏了全法国,主要集中以隆河省的考古文物,以为展示重点。

全馆紧邻罗马歌剧场遗迹而建,将整座山头挖空,表面看不出建筑物,入口也不起眼;但内部却空间宽敞,穹窿高挑,水泥横梁刚健而有力地裸露于外。初看似不习惯,或会问道:何以不对这些横梁予以修饰?但只要仔细观察馆中收藏的罗马帝国建筑残片、引水渠道、乃至于家居用具后,就可了然于胸了。

博物馆的设计,雄浑有气魄。自史前时代人类文物始,迅速过度到高卢社会;次及高卢降服于西泽的罗马军团后,于罗马帝国前期与后期的发展概况简介。除分别展出各个时代之手工器具、兵器、复原想象图外,各地的区隔,几乎皆以考古所得的罗马石雕或建筑,陵墓残片,以为区隔的标记。缘自罗马共和国后期(公元前三世纪至公元前一世纪)以降,罗马人使用石材的技术已相当精湛,所琢取的石材规格庞大,却又不像希腊风格般地过度雕饰,讲究的是写实实用。因此即使是断石残壁,他给我的感觉仍是坚定有力,屹立不摇。因之当馆中林立此种石材时,的确有铺天盖地之感。此际加上馆中毫无装饰的粗大水泥横梁的烘托,更显气势!另一设计巧思,在于凿开山壁一角,此角恰好最接近罗马剧场遗迹。馆方在此设计一落地大窗,使人清晰得见遗迹全景;更妙的是,在此一空间中,置有罗马歌剧场的复原全景模型,让人可以对比今日,遥想当年----真邪?幻邪?就这样的巧妙角落,便足以让人彷佛走入时光隧道,好似吾人正披着罗马长袍,兴高采烈地准备欣赏戏剧;然另一剎那,瞥眼见到真景,神游古代的飞想又如退潮般地回到现实。而窗外那完整完美的剧场设计,建立迄今二千年的半圆形剧场结构,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初见此剧场时,似觉比想象中还小些,不免有些失望。然而只要亲身一走台阶,俯身亲触它的石材,就能立刻被它的台阶尺寸的巨大、严整、结实,震撼地目瞪口呆,应不逊色于我国的长城。「虎踞龙蟠何处是?只有兴亡目!」虽说吊古总是令人牢骚千斛,但望着这似乎永不倾颓地遗迹,也不得不让人暂时抛开军政历史的是是非非,而纯粹欣赏这洒满午后短暂阳光的建筑之美了。馆方的设计,使得游客的心思想象,似乎完美地沟通于现实古迹于当年雄风之中!

走出馆外,便是里昂傅立叶(Fouvriere)山丘。我到里昂的第二天,便求参观博物馆,并在此山丘徜徉一下午。在这山丘之上,东望阿尔卑斯山,西倚法国中央高原,南控隆河(Rhone)、索恩河(Saone)两河交会要地,直通地中海马赛港;北窜布艮第及巴黎盆地,里昂依山傍水,形势优越;沃野千里,交通便捷,三小时可穿越瑞士、直抵德国,亦可直奔意大利;四小时可抵西班牙。当真为兵家必争之地的形胜财赋之地。当时心中便有一疑问;若我们身为罗马军官,则为控制此一要地起见,应当将都市营建于此Fouvriere处。罗马人还为此一重要民生小区,修筑了长达数十公里的引水渠道,自远方山区将清水运来。不但可供全城使用无虞,更能防备敌人在山下切断水源,而导致山上自乱阵脚。盖高地取水不便,还记得三国演义中,蜀军如何被迫弃守街亭的故事吗?以武勋显赫于世的罗马军,自然考虑周详。现今的里昂市郊,上残存几段零星的罗马引水渠道,供人凭吊。另外,罗马人也为举行公民大会,与祭祀诸神的祭典需要,在今日的傅立叶大教堂所在地,兴建了一座雄伟的大会堂,名曰” Baslica”。现今Fouvriere傅立叶大教堂称为Baslique,推测亦与此有关。只是罗马灭亡后,历经今一千五百年的风雨兵燹,许多罗马古迹均荡然无存,只留下最古老的剧场,向世人无言诉说沧桑而已!(本文转载自http://apft.fr.tku.edu.tw/bulletin5/p7475.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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